坏到只用一句话就让她沦陷不醒。
脸上的泪水被拭去,徐嘉宁被人打横抱起躺在枕头上,碎发一点点撩拨开,她听到闻朔说:“嗯,只对我们宁宁坏。”
床侧暖黄色的灯光昏暗,朦胧迷昧,感受到闻朔落在身上的灼灼目光,徐嘉宁挣扎着想要伸手关灯。然而还没碰到按钮就被人抓了回来,闻朔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嗓音低沉:“让我看。”
想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
闻朔顺着额角开始细细密密吻着,碰到腰侧时重重吮了一口,感受到她身体轻颤时又坏笑着在另一侧落下一吻。
房间窗外风力水车在运转,哗啦哗啦作响,水波拍打石岸激起白沫水花,溢出的水洒了一地。微风拂过,水汽混着花园内的花香潮湿飘散,带起水车缓缓转动,吱吱声不停歇。
空调安静运转,除湿功能却吹不散满屋湿气,床单沾染水汽变得湿漉漉的。
闻朔动作很凶,徐嘉宁身体酸麻发痛,仿佛被人暴力拆卸一般。她侧躺在床上,后背贴上他炽热滚烫的胸膛,腰部被他禁锢住,收紧的力道让她发疼。
流淌的汗水染湿徐嘉宁的眼睛,她难耐咬住嘴唇。后颈气息烫灼,时不时落下几滴热汗,闻朔黏在她脸上的碎发拨开,不容分说掰开她咬着唇瓣的嘴巴,“宝宝,你喜欢谁?”
一张口就是破碎不堪的呼吸声,徐嘉宁昏昏沉沉得难受,软得不行的嗓音带着哭腔:“是闻、闻朔。”
“喜欢谁?”
“闻朔。”
......
屋外又下起雨,淅淅沥沥落在花朵上,花瓣随风飘入泥土中,留得一片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徐嘉宁迷糊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起放下,手指套入冰凉的圆环,然后嘴角落下一吻。
“睡吧。”
*
第二天回程时,徐嘉宁差点昏睡过去。
匆匆忙忙被闻朔叫醒,她红着脸瞥过地上乱做一团的裙子,抓起旁边不知道谁准备的衣服冲进卫生间。等到她洗漱完离开房间到大厅集合时,已经是八点多。
“你们好慢啊,”许柚目光炯炯在徐嘉宁和闻朔之间逡巡,兴致盎然,“不会是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干什么好事了吧?”
程越摆弄着墨镜耍酷,闻言贱兮兮笑道:“就闻大爷那种流氓,嘉宁妹妹怕是连根骨头都不剩了。”
早上起来腰酸腿软,徐嘉宁现在全靠闻朔撑着,她被打趣得羞窘,手摸到闻朔腰间狠狠拧了他一下,瞪他一眼偏头不理人。
闻朔挑眉,懒笑着附到徐嘉宁耳边,低声哄人。旁边四个人被腻歪得牙齿发酸,纷纷嫌弃走出去等车,最后竟是把人都赶跑了。
“这就叫以毒攻毒。”
旁边的男生痞里痞气和她咬耳朵,徐嘉宁红着脸,嘴角扬起一抹笑。
飞机不到三小时降落,六个人告别后各回各家。闻朔带着徐嘉宁上了一辆出租车,把人送到楼下时,他望着徐嘉宁的背影突然叫住她:“徐嘉宁。”
疑惑转头,徐嘉宁拉着行李箱又小跑着回到他面前,仰着脸问:“怎么了?”
“考完试一直也没见你闻老师,”闻朔低头看着她笑,“要不要过几天去看看?”
艺考结束后,徐嘉宁就紧赶慢赶回到高考大队中,中间和闻槿报喜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想闻老师想念得紧,她想也没想点头答应,又在对上闻朔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察觉出点不对劲,红着脸不说话了。
这算是......要见家长吗?
“闻老师会不会,”徐嘉宁一停顿,斟酌着用词说:“会不会不喜欢我?”
今时不同往日,她这次去拜访换了个身份,也不知道闻槿会不会介意。
闷笑一声,闻朔摸了摸徐嘉宁的头发,认真说:“不会的,她会更喜欢你。”
就他姑姑那股要学生不要侄子的劲头,到时候被一通骂的铁定是他。
不过能把人带回家,挨几句骂也挺值。
最终两个人商量好下周六去闻槿家。
放下行李箱躺在床上,徐嘉宁很开心,她伸手看着昏睡间被闻朔套在拇指上的黑色蛇戒,忍不住眉眼弯弯,原本漂浮不定的心也安稳许多。
一切都在向着很好的方向前进。
接下来一个周,徐嘉宁抱着手机琢磨要给闻槿买什么礼物,有时候太过纠结一连熬夜到凌晨两三点。第二天起床后,齐朝看见她眼底浓重的黑眼圈吓得不行,跑到她身上搂着她脖子,板着脸认真教训她。
“徐嘉宁,你要好好睡觉,要不然就不能长高了。”齐朝小脸严肃,摸着她的眼睛警告她。
徐嘉宁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笑着说:“知道啦,齐朝小朋友。”
她也没想熬夜,只是一想到要和闻朔一起去看望闻槿,免不了又紧张又兴奋。
周五那天,闻朔带着徐嘉宁去一家新开的茶餐厅吃饭,他前几天刚和程越吃过一次,菜品应该很合小姑娘胃口。
吸一口饮料,徐嘉宁把自己准备好的清单推到闻朔面前,“你看看,里面有没有闻老师不喜欢的东西啊?”
把徐嘉宁喜欢的菠萝包放到她前面,闻朔瞥一眼长长的清单说:“你送什么她估计都喜欢得不得了。”
不满意闻朔的回答,徐嘉宁眼睛滴溜一转,故意叹口气:“这也太多了,要不然我也送她一个平安结?”
“不准,”闻朔伸手掐她的脸,对着她被迫嘟起的嘴唇亲一口,拧着眉咬牙切齿道:“这个你谁也不能给。”
徐嘉宁噗嗤一笑,闻朔这才明白被她耍了。眼睛危险眯起,他哼笑,“小姑娘心思变坏了。”
“这不是和你学的吗?”徐嘉宁狡黠一笑,眉眼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