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杉笑:“娘,我要是多在家几个月,再回部队,都要跳不动舞了。”
她如今已经从幕前转到了幕后,只用带文工团。
林老太哈哈大笑:“你尽胡说,我可没见着你胖两斤。”
虞烟道:“娘,大家都说国营饭店的饭好吃,上次英子请咱们去国营饭店吃饭,人家厨师的招牌菜不就是红烧肉吗?那跟您做的可差了几条街呢。”
赵慧芳:“还有那个鱼,叫什么一鱼四吃,哪有娘做的酸菜鱼好吃啊。”
去年,丁宏盛升了机械厂主任,特意将林家人都请到了县里,在国营饭店摆了一大桌!
林老太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她道:“一个个的就会哄我开心,我老了,手艺不如年轻那会儿了。”
“奶,你可不老!上次我同学还跟我说,你奶看着可真年轻,还不到五十岁吧。”蜜宝夸,“你往大街上一站,人家都以为您才四十多岁呢。”
林老太确实显年轻,身板硬朗,头发都是黑的多白的少!
哄得林老太直乐:“下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蜜宝举手:“我想吃炒螺蛳。”
林清河道:“奶,我想吃大肉包子,饺子也行。”
几个小的一起说:“黄鳝!”那可是他们钓的!当然得吃这个!
林老太:“那就吃炒螺蛳和黄鳝吧,太费油了,咱家油都下了一半了。”说完又道:“明天中午给你们包细面饺子吃!”
丁睿好道:“我爹厂里发了豆油,我下次拎回来一壶!”
林老太哭笑不得:“你们留着吃,咱家今年油菜籽种得多,等忙了这阵,就去磨菜籽油。”
蜜宝喜欢吃螺丝和大虾,这玩意费油,所以家里种的油菜籽也多。
孩子们都高兴,没有什么比吃好吃的更幸福了。
等吃了饭,蜜宝神秘兮兮的跑去林伯琰和虞烟屋子,林伯琰一看她进来,便问:“蜜宝,咋了?有急事就快说,没有急事就等晚上说,你爹困死了。”
啥事都没有搂着媳妇睡觉重要。
蜜宝兴奋问道:“爹,你是不是把金子埋床底下了?”她趴在床下面看,地面很平整,扑着青砖头,也看不出来有啥特殊的,更不知道金块埋在哪里了。
林伯琰好奇:“你问金块干啥?我可跟你说,这东西谁也不许给,等你长大了,都是你自己的,到时候给你添置嫁妆呢。到时候,我找关系,在县里给你置办上房产。”
“我不给别人,也花不着。”蜜宝啥时候也没有缺过钱,以前是长辈给,现在是长辈给兄姐给!
她道:“爹!你也给我床底下挖一个,要很大很大的,我要把我宝贝藏进去,我给你说,我现在有好多宝贝哦!”
“那些石头?”林伯琰问,“那不用藏,没人会当成宝贝,扔外面都没人捡。”
他知道石头里另有玄机,估计大部分都能开出好玉,但别人不知道啊,山上就石头最多!
蜜宝朝着林伯琰和虞烟招手,神秘兮兮道:“爹娘,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钟爷爷都说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呢,以后肯定很值钱呢。”
林伯琰不想现在看,他现在就挺想搂着亲亲老婆睡觉!
虞烟穿上鞋子,“你给钟老看了?”
蜜宝颔首:“我不是拜师了吗?总要有拜师礼吧,我便挑了一把扇子,一支钢笔和一瓶墨水,拿去送给钟老师。”
林伯琰:“拜师?你拜牛棚里住着的几个老头为师父?”人家都躲得远远的,就怕沾身上了,他家傻闺女还去拜师?他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
蜜宝:“爹,已经送过拜师礼。”
林伯琰:“这么大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烟儿,这事情你也由着她?”
蜜宝哼哼两声:“我就猜你会这样!胆小鬼!我又不会让别人知道,除了你和娘,只有我和我老师知道。”
虞烟没搭理林伯琰,他说的不算,她道:“折扇该不会是古画吧?”她是知道蜜宝拜师了,她觉得闺女命太好,碰到了这样的大家指导她,哪怕钟老师现在受了难,被人抹黑,可他曾经的文坛地位,那是站在金字塔顶端俯视一切的。
蜜宝点头:“娘,您说对了。”
虞烟也被吸引了,她跟着蜜宝出去,媳妇都走了,林伯琰还在房间里干啥?
难不成真的睡觉?
他自然也跟上了。
等到了屋子后,蜜宝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宝贝箱子,在一堆石头和瓶瓶罐罐的最上面,放着三幅画和一把折扇。
虞烟将扇子打开,这是一副梅雀图,便是她没有学过画,也觉得这幅画意境极好,她看向画上的名字:齐白石。
她曾在报纸上看到,齐白石老先生的数副画被收录在京城博物馆中!那可是用了最中心的整个版面介绍这件事情的!
她心‘咚咚咚’的跳着,她小心翼翼的将折扇合上,又打开了另外三卷画,其中两幅也都是齐白石老先生的署名,还有一个年代更久远的仕女图,落款是张萱。
虞烟自然不知道张萱是谁,但肯定也是大家!
她想着自己闺女的气运,这些画大概率都是真迹!
虞烟觉得手软腿软,有些拿不住这几幅画了,她坐在床上,又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细细的看,最后她将三幅画都卷起来,又去看蜜宝收集的瓶瓶罐罐。
这次瓷瓶,会不会是古董?
她以前其实没有重视这些,她试探的问道:“这些东西,你有多少?”
这些虞烟其实都知道的,林伯琰每年都会给她打一个箱子,小时候的小一些,随着年龄增长,她的箱子也越来越大了,如今跟虞烟屋里的尺寸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