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陆泽宴揉了揉眉心,屋里暖气开的很高,他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陆泽宴最近很忙。
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每天的行程都很满,他让自己忙到没时间停下来去想闻意。
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闻意。
他最近总是频繁的梦到闻意,梦到少年时他冷着脸让她走,红着眼睛小心翼翼替他上药;梦到偶尔闻意偷偷朝他看过来的目光,专注又浓烈;梦到闻意蜷缩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睡觉的模样。
可每当他醒来,他的身边都空荡荡的。
陆泽宴捂着胸口,他的心又开始一阵阵收缩起来。
好疼。
他冷汗涔涔,再一次从失去闻意的噩梦中醒来。
王嫂正在厨房里做饭,陆泽宴在在二楼站了会,走下楼。
他随意挑了一份放在沙发上的杂志,有些漫无目的地看着。
吸引到他的,是时尚杂志中的一条消息。
英国伦敦苏富比拍卖会将在今年二月举行
一条粉钻项链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条粉钻项链是上世纪欧洲王室流传下来的,粉钻有如鸽子蛋般大小,让人移不开眼。
他有些出神地想。
这条粉钻项链要是闻意戴着,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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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晚上,下了一场大雪。
闻意看着外面的雪花,吃完饭就兴奋地出去堆雪人。
陆述白怕她感冒,勒令她多穿几件衣服,闻意又闲穿的太多不方便,最后是陆述白拿着外套哄着她穿上的。
陆述白给她扣上纽扣,闻意动了动,做着最后无谓的挣扎。
“被勒的喘不上气了。”
陆述白修长的手指微顿,然后给她解开最外面外套的上面一个扣子。
“这下可以了。”他说着,又给她扶好了帽子,最后低声道,“去玩吧。”
闻意出了门,看着外面被大雪包裹的山,欢呼了一声。
这应该是近年来下得最大一场雪了,闻意戴着厚厚的手套去堆雪人,她用见了两个黑色的果核当做雪人的眼睛,拿出准备的胡萝卜当鼻子和嘴巴。
陆述白安静地站在一边,他很少看到闻意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堆了个小雪人,最后闻意拉着陆述白打起了雪仗。
陆述白没反应过来,就被闻意用雪球砸了一脸。
在外面玩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闻意是被陆述白抱回来的。
山间雪路湿滑,闻意在打雪仗中不小心摔了一跤。
闻意缩在陆述白的怀里,问:“我是不是很重?”
她被陆述白揪着穿了好几件衣服,自己都感觉沉甸甸的。
“不重。”陆述白说。
他下巴处还有未融化的雪粒,这是闻意刚刚不小心丢在他脸上的雪球。
闻意用手帮他揩去。
陆述白捉住她的手:“别乱动。”
闻意“哦”了一声,不动了。
陆述白把闻意抱回房间里,将她的裤子卷起来。
她外面那层裤子已经被雪水浸湿了,贴在上面有点不舒服。
“青了。”陆述白看了一眼说。
闻意皮肤白,稍微磕碰皮肤都能淤青好几天,陆述白去拿医药箱,准备给她涂药。
闻意闻不惯这个膏药味,整个人往床脚缩。
陆述白抓住她的脚,低低警告了一句:“不许跑。”
闻意苦着脸,看着陆述白用棉签沾上膏药往自己的膝盖涂。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星星灯,昏黄的阴影里,他微垂着眼,轮廓清冷。
处理好伤口,陆述白淡淡道:“这几日都不许往外跑了。”
闻意眉眼耷拉下来,低低“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