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捞到腰后,用力,就让梁风紧紧地贴住了自己。
吻来得凶而急。
仿佛黑夜里吞噬山脉的巨浪。
梁风挣了一下,完全地落于下风。
唇齿随后被撬开,灵魂便轻而易举地跟着柔软的唇舌被一同吮吸了过去。
太过熟悉的气息了。
梁风竭力克制住自己的理智,可愈发稀薄的氧气和他滚烫的拥抱在顷刻之间就将她推下了挣扎的悬崖。
是否也将他的强势当作她内心深处已然蓬勃蔓延的渴望的挡箭牌,装作无法抵抗,所以束手就擒。
不知何时,车子开了起来。
梁风眼神失焦,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明晃晃的太阳虚化成了一片白色的印记,她手指紧紧地抓住沈颐洲的肩膀,不敢动弹。
沈颐洲低低地笑。
是他曾经熟悉的、柔软的春水。
梁风无论如何都无法辩驳。
最后,只能将头埋在他的肩上。
颤抖着,靠在了他的怀里。
车子朝着沈颐洲市中心的别墅去,下车的时候,梁风已穿戴整齐。
她站在门口,看着沈颐洲。
沈颐洲凑过去要亲她,梁风让了让。
低声道:“既然你又说落在家里了,我就不进去了,等你拿给我吧。”
沈颐洲把手指抬上来,“行,但我先得去洗个手。”
梁风耳廓发烫,目光从他手上挪了开来。
“不想进来就在玄关坐坐,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沈颐洲淡声说道。
梁风没作声,跟着他进了玄关。
阿姨似是并不在家,客厅里十分安静。
梁风坐在玄关处的椅子上,看着沈颐洲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不一会,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外套丢在沙发上,远远地,站在客厅的中央。
烟灰色的衬衫将他挺阔的身型衬托得更加颀长,他眼角带着笑意,手上似乎正拿着什么东西。
梁风站了起来。
他没有任何要朝她走过去的意思。
他要她过来。
梁风将鞋脱在了门口,踩着袜子就走到了沈颐洲的身边。
伸手,却被他牢牢地一把抓住。
随后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沈颐洲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梁风浑身一颤。
听见他说:“我不信你没想过我。”
她确信他是真的喝多了。
可沈颐洲已不会停下。
他抱着梁风就推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身体似是陷入一片柔软的麦田,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沈颐洲说:“这次你喊停,我就停。”
梁风张开嘴巴,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身体比她更要诚实。
她也想要他。
于是沈颐洲再无迟疑。
久别重逢的契/合比任何东西都更能叫人头皮发紧。
梁风羞赧地闭上了双眼,可她早已在车上就溃不成军,这一次不过是彻底沦陷。
脑海中,她沉入一片安静的湖里。
梁风睁开眼睛,看着阳光从湖面上投下,穿过皱起的湖面,漫反射成一束束模糊没有轮廓的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