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宁:完蛋, 你只有打入决赛, 我才能去现场了[捂脸]
章一格:[捂脸]我尽力吧!
下午三点, b组开战, 窦钧率领杋胜科技的一群小伙子们上了赛场, 江刻真的担任起守门员,第一场3比1击败一家基金公司,一群男人都很高兴,因为1000块到手了。
比赛结束后,江刻回公寓洗了个澡,傍晚时分才开车去父母家。
江岳河和郑馥玲住在城北,小区半老不新,房子没电梯,但这儿学区很好,郑馥玲为了以后孙辈上学考虑,就没想过要换房。
房子在四楼,面积85方,三室一厅,江刻提着一箱粽子进门时,发现屋里多了个人,是个年轻女人,长得还行,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郑馥玲在厨房做饭,江岳河来迎江刻。
江岳河五十五岁,身材高大,头发乌黑,五官端正,也生着一双眼尾微垂的眼睛,只是眼角有了岁月的痕迹。
江刻和他长得很像,两人一看就是一对父子。
江岳河指着那年轻女人对江刻说:“小刻,那是你未来嫂子,叫褚萍。”
褚萍走过来,江岳河又把江刻介绍给她:“萍萍,这是聪聪的弟弟,叫江刻。”
褚萍打量着江刻,笑嘻嘻地说:“你好呀,江刻,我来好几次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江刻虽和父母关系不佳,倒也不会对陌生人甩脸子,简单地应了一句:“你好。”
卫生间传来冲水声,江可聪走出来,他个子比江刻矮一点,眉眼五官与他有五分像,长得也算英俊,只是气质上和江刻南辕北辙,一个极冷,一个巨油。
江可聪看到江刻后热情地喊:“小刻,你来啦!哥哥好久没见到你啦!”
这是演的哪一出?江刻一阵恶寒,寻思着江可聪是要在女朋友面前表现出兄友弟恭的一面,便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很久没见了。”
江岳河让三个年轻人去沙发上坐,自己去厨房帮忙。江刻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位上刷手机,长沙发上,江可聪和褚萍依偎在一起,讨论着趁放假去哪里玩一下。
褚萍挽着江可聪的胳膊,娇滴滴地说:“去摘杨梅好不好?”
江可聪说:“太阳多晒呀,还是找个凉快的地方玩玩水吧。”
“要不我休假几天,咱们去海边玩一趟?”褚萍说,“好久没出去旅游了,七八月学生放暑假,机票太贵,现在去算淡季呢。”
江可聪很爽快地应下:“行啊,你想去哪?”
褚萍眼珠子一转:“唔……我想想哈。”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讨论三亚、北海、大连、青岛哪儿更好玩,甚至延伸到南北方不同的海域养出的海鲜口感有什么区别。
江刻:“……”
他都不知道江可聪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过年回来吃饭时,好像还没动静。
这女人也是眼瞎,江刻想着,江可聪这么大一只巨婴,找他图什么?这人活了二十八年一毛钱都没赚过,结婚了谁养谁?是两个人一起喝西北风,还是继续啃老啊?
江刻厌烦听到那些弱智的对话,但他没别的地方可去。这个房子里原本属于他的那个小房间,在他搬出去后就被郑馥玲当成了储藏室,现在早已堆满杂物,没法再待人。
“小刻回来啦!”
江刻正努力屏蔽身边的噪音,一道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他回过头,就看到端着水果盘的郑馥玲。
他的母亲五十四岁,个子很高,身材苗条,因为保养得宜,容貌看着偏年轻。江可聪和江刻长得并不像她,除了遗传到她的高鼻子和薄嘴唇,脸型及眉眼部分,兄弟俩都更像爸爸。
“小刻,妈妈好久没见你了。”郑馥玲笑得很慈祥,把一盘切成块的西瓜搁到茶几上,问,“最近工作辛苦吗?”
那边刚刚兄友弟恭完,这边又要来一出母慈子孝吗?江刻都要替郑馥玲感到尴尬了,冷冷地回答:“还好。”
“你瘦了。”郑馥玲说,“是不是三餐吃得不规律?我知道你们那个行业很辛苦,但你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呀。”
江刻很不习惯被她这样叮嘱,一直戒备地看着她。
江可聪冲母亲使了个眼色,江刻没看到,郑馥玲接收到信号,对江刻说:“小刻,你好久没回家啦,那个……你跟妈妈到房里去,妈妈有话对你说。”
江刻心里警铃大作:“什么话?在这儿说就行。”
郑馥玲朝褚萍的方向挤了下眼睛,意思是有外人在,还大着胆子来拉江刻胳膊:“来,你来,小刻,是好事儿。”
江刻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起身跟着郑馥玲去了主卧。
房门关上后,母子二人面对面,郑馥玲就对江刻说了家里最近的一个计划。
事情说来话长。
江刻现在待着的这套房是江岳河和郑馥玲的,除此以外,在附近另一个老小区,他们还全款给江可聪买了一套房,80方,买得比较早,准备给大儿子做婚房用。
江刻很看不上他那眼高手低的哥哥,却无法阻挡父母对江可聪的喜爱。
江可聪大学念法学,大四考研没考上,毕业后二战还是失利。他放弃了考研,又说要全力备战司法考试,考过后去做律师。郑馥玲全力支持,江可聪就一直没找工作,报了培训班在家备考。
这一考又是两年多,前年底,江可聪终于通过司法考试,年纪都快满二十七了。拿到从业证后,他突然说他不想做律师了,要去考公务员,郑馥玲再一次全力支持。
江刻算算日子,又是一年半过去了,也没见江可聪考上什么岗位。
江大少吃住都在家里,要用钱就问爸妈伸手。他别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嘴巴甜是天下第一,特别会来事,擅长画大饼,把郑馥玲哄得服服帖帖。
郑馥玲对他是真爱,觉得大儿子优秀得很,不仅给他买好房,还给他买了辆轿车,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他,连内裤、臭袜子都帮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