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俊一站在他身边,也仰头去看,感慨道:“八小时一千道真题,之前题王有一个在竞赛其间刷了八百道的保持单人记录足足三年,也是京朔的学长,没想到他这一超,就是两百。”
“估计最近几年没人能破他的记录了。”
郁里转脸去看,果然旁边的单人记录上,江照的名次也是遥遥领先,万年老二不甘示弱地追在他身后,保持三年记录的京朔学长则已经被压成了第三。
强迫症真可怕。
“如果没有江照,白樱樱也算破了记录了,可惜,被他压得死死的,当时报社记者争相采访,也都只围着第一。”
“呦。”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一个男生吊儿郎当地道:“京朔这回是玩赌啊,居然派了两个爆发性选手过来。”
郁里回头,发现是之前堵过自己的赵维新。
那边老师已经开始喊人,他重新转过去,径直进了考场。
监考后台,联校派来的老师们正聚精会神地望着监视器上的考生。
一个女老师开口道:“吴老师,我听说你们京朔最近出了小炮仗,入学十天冲入年级前二十,这回来了?”
“来了。”吴老师也在望着监视器,表情与有荣焉:“江山代有才人出嘛,就是那个,小孩能耐着呢,还放话要把白樱樱压到第三。”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高校老师的兴趣,盛泰的李老师道:“那这可厉害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在这里打破白樱樱的记录呢。”
吴老师神秘兮兮:“这可说不准。”
郁里已经打开电子屏,拿起磁笔,屏幕右上方时间开始进入倒计时。
老师们聚精会神地盯着他。
“哎,他跳过了第一题。”
“第二题也跳了……”
“第三题……”
老师们的目光逐渐由期待到失望到木然。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郁里已经哒哒跳了两百道题。
吴老师也从一开始的淡定等夸到后来的坐不住。
因为郁里十天就杀入前二十的成绩,京朔的教导处对他还是十分关注的,这次允许他来参加题王大赛,也是想具体摸一下他的底。
吴老师都做好接受其他学校艳羡嫉妒的目光了,哪知郁里一上来就丢了这么大人。
“这小孩。”女老师失笑:“都跳四百道了,没一题会的啊。”
盛泰老师也笑了声:“看来这真就纯粹靠江照划知识点上去的,他跳的这些题里甚至有高一的,有些初中生都能做得出来。”
“哎呦,长这么可爱。”女老师一边痛惜,一边跟着着急:“这都快半小时了,你倒是做一题啊。”
“哎,他停了。”
老师们聚精会神地观察这个跳题最多的学生,吴老师也扶了扶眼镜。
郁里在一旁带来的草稿本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终于有一道会的了。”吴老师默默看着郁里,从信誓旦旦认为他有希望再破一回记录到现在妄图他丢人别丢的那么明显,心态已经趋于麻木。
郁里把不会的题型缩写抄录,又开始跳。
江照说了,题王竞赛里的真题很全,基本囊括了近一年内可能考的各种题型,让他以探听为主,扬名为辅。
“又跳……”女老师也麻了:“这小孩什么情况啊,我还以为他终于开写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郁里把全部的题都跳完了。
吴老师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思考着回去怎么处置这个给京朔丢这么大人的家伙。
他们京朔历年参加题王大赛的学生那么多,就没见过郁里这么菜的。
盛泰的李老师拧开保温杯,吹了吹热茶,带着些调侃道:“盛泰小组已经刷了两百多道了,你们京朔这回是看呲眼了啊。”
郁里双手举起,伸了个懒腰。
女老师给看笑了:“跳个题还把他累的不轻。”
郁里重新把跳过的题都给翻出来,提笔开填。
“呦,他还杀了个回马枪。”李老师语气玩味:“吴老师,你们小同学终于睡醒了。”
吴老师已经不想说话。
除了郁里之外,旁边还有个许俊一,和刚从红a刷下来的丁立辉。他现在就希望许俊一这个处于爆发期的选手可以给京朔赢回来一点儿面子。
“下回京朔再挑人竞赛可不能光看月考成绩了。”其他老师也存心看他笑话,毕竟京朔在高校之间做了这么多年巨头,这么丢人的场景可是难得一见:“这小朋友明显就是靠着你们红a小班长上来的,我看你们全校都得留意一点,别让他真不小心刷出了红a,你们再因为白a小班长丢了这么个好苗子。”
有老师奇怪:“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知道,红白双a又打赌呢。”
一直关注郁里的女老师忽然道:“他这回好像真的在刷题,刷的都是刚才跳过的题。”
“肯定是返回来检查一遍,看有没有什么能硬着头皮做的呗,小孩心思好猜。”
女老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