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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宫廷,步步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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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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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死死扣着,不容抵抗,拖拽着将她渡水拉来,径直拖上岸。

他把她按在岸边,胡乱地拉开衣服,紊乱的吻便密雨般落下来,肩头脖颈。

混乱中,他解下领口袍带,系上她的双腕。

天子黄袍带,丝丝透着天子贵气,那龙纹由冰蚕丝镶成,相贴时着实凉了她一下。

他用双臂箍着她的身体,不许任何动弹。

然后在脖颈上吸吮,乃至啃咬,又一路向下来。

动作忽轻忽重,力道时大时小。

似乎是愤恨,又似乎是恐惧。

似乎是发泄,又似乎是寻求安慰。

她未发一言,默然承受。

只是刚刚泡水泡得头晕,现下的亲密又使得气血翻涌,头昏脑胀,她不觉嘶了一声。

声音清脆响亮。

身上的人动作蓦地一滞。

他陷入僵硬,双手隐隐握拳。

良久,只能听见他紊乱的呼气声。

过了很久,他泄气般叹了一声,放开她的手。

“走。”声音几不可闻。

她坐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虽然刚刚似乎是被他欺负了,她却觉得这个背影萧瑟落寞。

一身朝服全都湿了。

他此时,是失望,是痛苦,还是绝望?

自己本是无命人,不该在这里。

可是却连累有人为此强求,非要改命。

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强求。

徘徊人间的时间越久,越留恋。

会不会有一天,实在是舍不得走了?

*

李凌白从梦中醒了,外面仍是大夜。

又是那个她倒在血泊里的梦。

叹了口气。

于是批起外套,来了她这里,轻轻坐在床边。

她浅浅地呼吸着。

这副安睡的样子能宽慰他些许。

人还在,自己正看着,跑不掉。

他抬手勾了勾她颊边碎发,整了整被子。

她睁眼。

他愧道,“…我吵醒你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我没睡着…”

“聊聊吧。”她说。

他想了想,沉道,“对不起…白天的事。”

他想,她又有什么错呢,她当然也想做自由的灵魂,好好活着。

还不是那该死的命运压的太重,她何其无奈。

自己却去寻她的不是,把失去的火发在她身上。

该是向命运要人,才对啊。

*

她知道这些天来他是多么的不安。

他就这么承受着,煎熬着。

痛苦,但不放手。

为的,只是吊着她一条命。

人间真的很美好。

泪珠滚落。

她没有办法离开了。

她舍不得。

她忽然坐起身子,抱住了他。

双臂环上他,腕间铃铛发出一串串清脆的响声。

“我会好好活下去,不走了,好不好…这个世界我陪你一起看。”

他一怔,然后闭上眼,喑哑着,“你说真的…不是骗我…”

她落下泪来,点头。

“真的…

我不想留下你一个人…不忍心,也舍不得…”

动着情,额头相贴。

她柔嫩的手轻轻捧上他的脸,吻上去。

他搂着她的身躯,细细地、轻轻地吻她,不敢用力。

含着她的唇,慢慢地舔吮,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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