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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不识酒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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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不识酒沾唇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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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暮还是不服气,索性道:“那我们打赌,你要是能让荆年听你的话,证明他已经被你驯服了,我就认可你是对的。”

“赌就赌。”

另一边,我们争论的时间里,柏少寒已经离去,荆年大概是发现了我不在房间,问了秦属玉后,两人一路寻到这里,见我坐在秦四暮床边,脸色一沉。“师兄,你为何会在这?”

秦四暮不着痕迹地躺了回去,面朝里墙,只字不提方才的争论,淡淡道:“戚师兄说他怕打雷,就过来找我了。”

“跟我回去。”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我生疼。

我想起了和秦四暮打的赌,反叛心理一时占据上风,厉声道:“我不回去!”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又瞥了秦属玉一眼,突然半跪下来,由硬拽改成轻握着我的手,问道:“师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虽说荆年一惹我生气就卖乖是常态,但这还是头一次有其他人在场,我有些下不了台,悻悻道:“不是。”

“那为何不愿跟我回去?”

我心一横,说出了实话。

“腰疼。”

于是,这一晚,我成功留在了秦四暮的房间,但他没再搭理我,整个后脑勺都透露着鄙夷。

第二天一早,就该出发去海边了。

我并没有放弃赌约,时刻琢磨着怎么证明自己能驯服荆年,但并没有找到机会。

因为我并没有佩剑,识荆又是软鞭,不方便处理被瘴气污染的农田,就被分配去帮农户们搬家了。

将一大捆薪柴扛上肩膀仍然健步如飞后,我获得了大爷大娘们的青睐,又是递水又是擦汗的,从未在宗门里受到过这种待遇,有点飘飘然。

村民淳朴,因这次灾害被及时处理,几乎没引发什么伤亡,赈灾物资也都发放到位,因而他们对我们这些修道者十分亲切,一来二去地熟络后,就热情地问起了家长里短。

“小仙长,你多大了?是哪里人?”

“不太清楚。”设定被删了,无从查起。

“那父母安在?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一直一个人。”这应该也是设定的一部分。

几个问题下来,我自认为什么都回答不上,村民们却不约而同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仿佛把我当成了智力障碍又无亲无故的孤儿。

但我并不在意,他们又说,“小仙长,咱们认识一场也是缘分,你如果以后在仙门的日子过腻了,随时可以到大爷大娘这里来玩,在我们这里安家很方便的,知道吗?”

我想着凡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但也惬意,便认真地点点头。“知道了。”

对方却又笑了,“小仙长一定年纪轻,还是没明白,安家的意思,就算是娶媳妇哩!村里姑娘多,都稀罕你这样白净的。”

我挠了挠头,果然瞥见了几个戴着绢花笑容明艳的姑娘,连忙对他们解释道,“不用了,谢谢您,我已经有道侣了。”

村民们倒是不介意,又给我塞了几个青团吃。

我目光下意识去找荆年,看见他那边的田地都已经翻好了,正在询问村民问题,大概是关于数天前海啸发生时的细节,那村民是个有些憨厚的年轻小伙,面对他时都有些不敢直视。

一半是因为对修仙者的敬畏,一半是因为荆年确实比我见过的姑娘都要好看。

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驯服荆年的机会。

他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也抬眼看向我,然后走了过来,开始介绍方才询问的结果。

原来海啸开始的那天,除了被瘴气毒死的鱼虾尸体被带上岸,村民们还在淤泥里挖出了少量木偶的残肢。

秦四暮的预感没错,海啸的源头是偃城。

除此之外,那些海洋生物的死状也有些奇怪,离岸边较远的尸体是焦黑的,近些的,却裹着一层霜。

也就是说潮汐可能分为内冰外火两层,对应着偃城的内部构造。

那日我并没有深入偃城,只短暂地待了一会儿,除了树根和木偶什么也没发现。

既没有火焰也没有冰霜,只有说不出的诡异。

我认真记下他的话,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再下去?只要有犀角就可以找到入口。”

“今日就罢了,长老让我们先在附近落脚睡一晚,明日再议。”荆年伸手,欲将我背上的薪柴卸下,“师兄辛劳一天了,剩下的路程我来吧。”

“不需要,我不累。”我加快了脚步,向农户家跑去。

荆年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

到了后院,我洗了一把脸,看着荆年同样在污泥地里忙活了一天,却仍然白玉般干净的脖颈和脸颊,心里关于驯服他的念头,再次强调了一遍。

忽略身高体型等条件,荆年好像长得比我更像女孩子一些,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他摆弄呢?

现在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晚了,我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忿忿不平的心情持续到了饭后,我辗转反侧把床板压得嘎吱乱响,荆年却像没注意到似的,在远处牵着竹竿,将家禽赶回家,好像真的融入了农家生活似的。

让人连提起话茬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甘心就这么被冷落,也跟了出去。

只见一方巴掌大的小池塘里,聚集了几只长颈赤目的水鸟,我对它们很熟悉,就是属玉鸟。

只不过木偶和荷包上绣的属玉鸟,都有些笨拙,甚至看着像鸭子,远远比不上真鸟的优雅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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