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这个混蛋,做了坏事反倒有理了,我这就拉你去报官,管你是哪儿来的神,欺负了人就得论处!”
左逸寒刚想到论处二字,楼小环已经说要论处他了。
左逸寒还没回应,楼小环又连忙摇着头打消了念头,道,“不行,不能报官,让人都知道了,我就必须要跳河了……”
一直站在门口看戏的程凡可是奇了,刚才在屋外就听到她哭诉要跳河了,这毁容跟跳河有什么关系?报不报官又跟跳河有什么关系?
“真是有病,程凡,你帮我把她弄走,真是烦得很。”左逸寒瞧着楼小环的疯言疯语,皱了皱眉道。
“你说谁有病?你才有病,别以为你有病,做了的事就不认账!”楼小环不依不挠的上前,站在左逸寒跟前,高昂着头,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二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隔,如果楼小环再挺挺腰身,保准就贴住了左逸寒。
“本公子没做过什么事,何须认什么帐?”左逸寒看着楼小环那一双要把他生吞活剥的小眼神,顶着满脸的鸡血,还有刚碰破头满脑子上蹭的鲜血,还真像是从地底下冒出的惨死来索命的恶小鬼。
“你说你没做过,你再说你没做过?”楼小环朝左逸寒挥动着拳头,“我就知道你不会认账,但是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拉着你去跳河,淹死你,留着你这恶人在世也是所有女人的祸害!”
“对,对,拉着他一起去跳河。”程凡幸灾乐祸的道。
可真是有趣了,他可要看看堂堂二皇子,一向狡猾的狐狸被人讹上的结果。
这就叫自作自受,哈哈哈!
程凡是尽量忍着笑意,不让自己放肆的大笑出声,如果他表现的太过火,回到京城也会“惨”遭报复。所以,他得有度。
“滚!”左逸寒也不再指望程凡能帮他,这个早就打定主意看他笑话的人,这个时候能少说两句就不错了。
“好,滚了。”程凡倒对左逸寒的骂声不在意,挥挥手,朝外退出门槛。
但是,他怎么舍得走呢?
只是把身子躲在门外,双腿交叉,两臂环抱,悠闲的背靠着墙,听着屋内的动静。
“说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银子?”左逸寒问楼小环。
看着左逸寒一副任凭开价的样子,楼小环就恨不得去撕破他的这张俊脸皮。
脸皮这么俊,怎么就是一头狼,还是一头恶狼!
“啊呸!”楼小环啐了一口,“你以为这是银子能摆平的事吗?你以为有银子就什么都可以做?我们楼家的银子从天上掉下来都能砸死你,信不信?”
也就是她楼小环此时缺的不再是银子,她可是缺了更重要的东西。
左逸寒当然信,楼家是洛城的首富,银子定然堆成山了,这也是他一开始表示疑惑的地方。
怎么说也不该是他掏银子,让楼家多向朝廷缴些税银还差不多。左逸寒暗自开始盘算起来。
“你以为银子能买下任何东西?那你把本姑娘的清白买回来,还给我!”楼小环越说越恨,挥舞着拳头就朝左逸寒砸去。
左逸寒怎能真的被砸到,身子一闪,楼小环的拳头砰地一声砸到了墙。
好痛啊!
楼小环这一下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砸的她的肉拳头都顶不住痛,疼的她眼泪在眶子里直打转。
还好她的这双手上有肉,要是以前的柴棍儿,岂不是要被自己打断指头了?
楼小环将出手不利的这笔账肯定又算在左逸寒头上。
“什么清白,不过就是一张脸,洗洗不就没事了?”左逸寒怎么也看不出这“毁容”跟清白能搭上什么边儿?
“洗,洗,洗你个头,丢人的事做到家了,洗洗能洗掉吗?本姑娘这张脸都没脸见人了,洗洗就就行了吗?那你不去抱着别的姑娘睡大觉,然后告诉她洗把脸就没事了?”
左逸寒看着怒气难消的楼小环,明明眼里不知是因为难过还是疼痛挂着泪,可是说出话的口气冲的很,好像能看到她头上冒的三尺高的火焰,那火苗是越烧越旺。
胖丫头他也见过,不顾形象的女子他也见过,可是将这两者合二为一的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很明显,这个丫头说的话跟事实有些不搭。只是脸上抹了鸡血的事儿,竟然跟睡觉扯上了关系。
左逸寒的眼睛转了转,看看楼小环,又看看昨日在床 上不小心滴答上的几滴鸡血,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跟你上 床了吧?”
左逸寒有点不确定,但是好像又确定,再应该没有第二个理由。
“何止是上 床,前几日我还跟一个贼上过床,结果什么事都没有,你这个看着人模人样的家伙,连个偷鸡摸狗的贼都不如,竟然占我便宜,破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