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串沙沙的脚步声后,何去披着棉袍,护着一盏油灯踏进了屋里,修长的双眉紧紧蹙起。
她起夜听见薛皑房中有不对劲的声响,便赶忙把何来叫醒,着他把房门撞开了,然后让他在屋外等着,她先进来看看状况。
何来很是担心,不想她一个人进去,但她执意让他先别进来,只好在门口巴巴站定。
见正压在薛皑身上的男人一身低奢价值不菲的行头,何去度他不是什么有身份的登徒子,就是薛皑曾提过的她……小叔后来是丈夫。
泄过一回精后封酽的性器温顺许多,退出薛皑的宫口,她也就好受些了,努力去平复抽泣。
性器就还埋在薛皑体内,封酽托着她的双关,抱起她,靠墙而坐,着她伏在他怀里背对何去,而他对上何去正直勾勾逼视的不善的目光。
他邪肆地笑了笑,“小姑娘不知非礼勿视么?”
“市井小民,不读圣贤书,不知。”
不期这姑娘看上去儒冷文质,一双凤眼形状却颇有些凌厉,说出的话来也一样。还脸皮厚地不寻常。
薛皑尽量稳住声音,“去去……我没事,你……快回屋去吧。”
她说没事,何去便确知这男人是谁了,唇角不禁往下撇了撇,不说家境,那么好的皮囊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非要紧着人家薛皑折腾。
当然,薛皑的确很好,如果她是男人她也喜欢。
但她可不觉得眼前这男人,有点名分对薛皑肆意妄为便能一句“没事”了得。
“哪里能没事?他私闯民宅又被我目睹强迫你,让阿来在这儿守着,我去报官。”
封酽不由挑挑眉,报官?他颇有些期待如何处置这回事,从前没经历过啊。
不过料想皑皑会拦下这姑娘,果然,薛皑急忙道:“别……千万别!”
“霭霭别怕,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受的委屈未必不能在这处陌生府县得到些伸张。”
“别去!明日晨起,我便跟你解释!”
奈何这男人真的是龙……是那窃国者,没有哪处府县于他而言是陌生的。也没有一条律法于他是适用的,他所言所欲便是律法。
真报了官,又是对上他这疯子,她已经看到本来人头在颈项上安得稳稳的知府,被吓得满地找头的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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