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酽将薛皑在她寝宫的卧榻上安置好后,她身子乏了,将要睡下之际,对他道:“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那秋千不错。”
不过他还是看着她恬静地入了眠之后才离开。
想起她方才说的让她生几个的事,他临走前悄悄摸了摸她小腹,她生产后肚子上多出来的肉肉似乎消下去了一些。
至于生几个,自然是不能少了,也不能多了。少了堵不住群臣的口,多了她身体受不住。
早些时候他去找他母后要凤印时,太后不愿给,怕他终究会立薛皑为后,太后甚至对他直言:“若是怕委屈了皑皑,不妨立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姑娘为后。”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他母后很了解他的心思,只是似乎还不够了解。
他只是要太后交出凤印。
拗不过他,可太后总归是不解,问他:“你又要把凤印给她,又不立她为后,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道:“儿子都向您要凤印来了,旁的心思,母后就不必再有了。”
闻言,太后头疼起来了。
旁的心思,自然是她方才所言的,立个小门小户家的姑娘为后。
小门小户家的都不立了,那个人之外别家勋贵的姑娘,就更别提了。而他给薛皑凤印,又不肯即刻立她为后,恐怕是想故意留一着,教薛皑多讨好他些。
“罢了罢了,你去吧,哀家现在看到你就头疼。”
太后挥挥手,教侍从去请太医。
这个儿子真的太不令人省心了。哪怕是封酝,不在她膝下长大,也会看在她是生身母亲的份上,受她一二压制。而封酽,敬她爱她这个母亲是一回事,在什么事上打定了主意,毫不受她影响是另外一回事。
薛皑管了一段时间的宫务,倒还如鱼得水,每日总算不再那样无聊——除了对着一直呼呼大睡的儿子发呆,就是做些无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