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封酽会带着点薄醉过来,耐着油腻,薛皑在乳尖上涂了些辣椒,而后使宽大的寝袍将怀抱一敛。不请乳母的人家要给孩子断奶时,经常对小孩子用这招。
他只要来,薛皑很少赶他,至多是态度恶劣些,为的是尽可能地拢紧他。
不期他醉醺醺地过来了,闻到他周身浓重的酒气,她就后悔了,觉着要么他要么她,谁去偏殿凑合一晚。
然而他人已经朝她压了下去,整个身躯严严实实地压她身上。她肚子里可算没那两个小累赘了,他也犯不着说压她就压她,一点也不顾虑她那副小薄身板是否承受得起吧。
而见状,殿内的侍从们麻溜地就要往外撤,她的近身侍女听芙本来端着醒酒汤侍立在旁,把汤碗放在桌案上就要退下,还特意提醒她一句醒酒汤搁那儿了。
她推开封酽蹭过来的滚烫的脸颊,“你们不许退下,过来把他拉开!”
“这……”
侍从们步子一顿,这可是太为难人了啊。两个都得罪不起,可这话梗在喉头,不能说。
封酽身边的内侍道:“良宵春浓,奴才们怎好打搅主子?”
拉开是不可能敢的,紫宸殿的寝宫都快落灰了,就这架势,若是翌日陛下发觉他没跟贵妃睡在一处,不知是何收场。
薛皑道:“他醉成这样,还能度什么良宵?快把他拉起来。就把他拉起来一下,我脱个身。”
她方说罢,封酽一把撕扯开了她的衣襟,烫热的手掌在她肌肤上胡乱游移,以期压一压掌心的燥热。
侍从们忙退下去了。
她斥了一句:“封酽,你装醉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