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现下,封酽来时,同薛皑一起做绣活的吴嬷嬷等人都忙起身行礼,她却与世隔绝般,一个眼神也未赏他,低垂着纤白的颈子,兀自在一方小肚兜上绣些莲花的图样。她肚里筹码太重,暂且不想跟他虚与委蛇。
封酽将侍从们尽数挥退下去,凑近她,见她走完针要引线之际,从她手中夺了针线与绣品掷回筐中,扶着她瘦削的双肩,张口咬在她颈侧。带着点秋日凉意的吻在她颈上流连许久,渐渐变得滚烫,才袭至她唇上。
他的唇同他通身一样,隐隐有沙砾气息,她稍感不适,却又莫名沉溺其中。她双手抓住他胸口衣衫,察觉质地比他往日衣袍要粗糙些,偏开头瞅他身上,是一袭素银的袍子,利落的黑色革带勒在精瘦的腰间,惊觉他怕不是脱了甲胄未换常服便过来了。
不待她多打量几眼,他单膝搭跪在软榻上,又朝她亲下来。他捧着她的脸吻遍各处,回到她唇上继续厮磨两片柔嫩的樱瓣,将她口中软肉都咬得微微作痛了,唇舌撤出,她以为他终于要歇会儿了,他又去舔她脸颊。
她不禁眸光侧转,满脸无奈。被他压着亲太久,被撩起的欲火也好,对他身上沙场气息的着迷也好,此时都所剩无几,她只是嫌弃他。说好分娩后不再有首尾,一月未见,见面后一字未言,他亲得她快说不出话来了。
舔着她的脸,他手上解起她的衣扣来,她双手搭在他手背上想阻拦一二,却只是软软地搭在其上。他很快便扯开她衣领,多了些薄茧的大手刮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寻到丰腴的一处,口中低喘剧烈片时,旋即便将那处攥紧,惹她呜咽一声。
他手就探入她衫底攥着她一侧胸乳,另一手犹按在她肩头,想倾身将她往下再压倒几分,她却忽惊叫一声,双手攥成粉拳抵在他胸口。
原来是他腰间革带不小心硌到她小腹了,他这才暂且松开她,抬手将腰间革带解下来,随意掷在地上,索性将外袍也脱了,露出一层金丝软甲来,他都脱了,扔在软榻前。到底矜持些,加上秋日天凉,中衣还留在身上。
他再想倾身压下时,忽转了念头,长臂揽紧她肩膀,勾住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朝内殿走去。
“皑皑身子重,我们还是去卧榻上吧。”
她仍然沉着脸,很好,天还没黑,他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去卧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