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要不我为你篡夺龙位罢,然后光明正大地据有你。”
薛皑本来已经被他弄得昏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略略清醒过来,以为他已经走了,不料他还压在她身上,更是疯言疯语起来。
她无视了他口中虚假的两字“为你”,只听到篡位,冷笑一声,好心提醒他,“做危险的事,若无万全的准备,小心血本无归。”
“那本王只好做低伏小向他求一求你。你说他肯把你给我么?”
薛皑吐出一口浊气,好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他安生一会儿会死么,“你乖乖的好不好?”
“可惜我就喜欢闹。”
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也知他现在该是一副如何欠揍的嘴脸。可惜他皮囊太好,会让很多人下不了手,也太会打人,很多人压根儿打不过他。
他走后,薛皑以起夜为由,唤醒了在外殿值夜的侍女,到净房擦了擦身体,拭去浑身湿淋的汗意,并某处难消的黏腻。
翌日当然没起得来床,她这些日子有恙在身,懒起是常事,近随们都没有疑心。
只是当她终于起身离榻坐在妆镜前,以体寒为由提起更换帐子时,正为她梳头同时也是昨夜扶她起夜的那个侍女听芙,素来细心,说出了心中疑惑,“娘娘体寒为何昨晚身体还那样热、还出了汗。”
“你记错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如何不清楚。”
她容色淡淡道,听芙忙放下玉梳,跪下身告罪。她素来驭下宽和,这个态度,已经是有些生气了。
她一时兴起启开妆盒最下一层,各色扎眼的珍宝间,一串血玉佛珠尤其刺目,霎时变了脸色,取出那串佛珠,诘问几个陪嫁进来的侍女,“这是谁带进来的?”
她分明告诫过她们这个不带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道不知。
她没对她们几个发脾气,这事到底不算大事。只是将封酽从前宝贝着的东西拿在手中,很想扯坏了以泄一泄心头之恨。
最终将东西扔回了妆匣里。
她绝不是心软了,惜物罢了。那玩意儿看着就贵,他还常戴着,说不准还是高僧开过光的。
东西是无辜的,而且算起来也是她占了便宜。再恨他,便宜还是要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