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许家和跑到走廊上。
“医生!医生,我家姑娘醒了!你们快来人看看!”
“这位家属请小声点,别的病人还在休息。”护士来看她,过一阵医生也来看她。
张屹森请假中午赶过来,她已经好了很多,可以独自坐在床上。
许家和见他脸色沉了下去,他训她。“妈的,兔崽子让你去国外学东西,你还能给自己学个未婚先孕。真是长大了有能耐。”
“你在国外干了什么我都听这个叫张屹森的跟我讲过了!你学费怎么出来的,还撒谎骗我。呵,我当初说什么,我们家不需要别人支持!老子也是挣得起钱,又不是供不出来你学费。”
何愿耳朵听着嗡嗡响,字句一概不知,她还在想那个倩影。
“叔叔我们是自由恋爱。她已经把钱都还我,我们在一起确实仓促,没来得及告诉您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会正是登门拜访。”
张屹森把他请出门。
“刚才医生和我说你是工作压力太大引起先兆流产,最近画展的事情先停掉吧?好不好?我改天帮你约医院心理咨询放松一下。”
何愿点头,“困了,让我睡一会。“
张屹森帮她盖好被子,不再打扰她。
何愿恢复得快,五天后就出院,这几天许家和又来看她,他为了迎合高级病房的氛围,给他带一束水仙百合换掉她床旁枯萎的花。
他一定是被花店忽悠了,选了这么老气的花。何愿看它花瓣上褐色的点,重迭的花瓣,花芯放肆扩张,一只如恶鬼嚣张跋扈开口冲她吐舌,一只半开含羞躲在它后面,后面一只已经枯萎腐败,叁只同根。她职业病犯,手上不停拿笔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