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兄弟好。”宋玉客气的做了揖。
贤儿也笑盈盈的回他:“宋公子好。”
故人这个词,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真的是故人,可在关谣嘴里说出来,宋玉可就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人了。
眼看着贤儿就要贴到自己身上了,关谣连忙说:“那个,贤儿,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和我义弟……”
“二爷这是几个意思?”贤儿怼到关谣脸前,“我们这么久不见了,您也没再来找过我,莫不是吃腻味贤儿了?”
关谣打开扇子挡在了两人的中间,“都是过去了,你提这茬做甚。”
“果然是吃腻味了。”贤儿完全忽略了周遭一切,沉浸二人世界似的说:“别人来了,贤儿定要他留下两倍的银子,可二爷来了,贤儿巴不得多做几次赔本买卖,二爷怎么这么无情啊。”
宋玉听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半会只能硬着头皮吃东西。
“我看着这地也不像有买卖的地方,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关谣尽管有些拘谨,但是还是不断散发着骨子里的悠然自得和风情万种。
贤儿不满的哼了一声,“二爷不来做我的生意以后,我不得不换了个地讨生计嘛,既然有缘再碰到,我让二爷到赚一笔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说得实在露骨,宋玉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差点把他噎死。
关谣用扇子挡住了对方差点亲上来的嘴,“年纪大了,不好这口了。”
“二爷年纪大不大贤儿不知道,可贤儿可知道您什么东西最大了。”贤儿的吻没成功也不气馁,甚至又丢了一个媚眼过去。
这话听得,当事人都没脸红,一旁的宋玉倒是脸红了,纯粹尴尬到脸红了。
“贤儿。”关谣也觉得这实在不雅观,“我义弟在呢,何况这不是什么做买卖的地方,我也不是买客了,你我还是不要说这一套了。”
“那好吧。”贤儿失望的撅了撅嘴,“那二爷什么时候想做买卖了,记得给贤儿留个机会。”
“实话实话吧,我……”
没等关谣把话说完,贤儿一张嘴直接凑过去,猝不及防的在关谣脸上亲了一口。
宋玉看见了这不该看的东西,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起身走人,而非要坐在这里受这种苦。
“关西楼!”
关谣嘴里的责备之言还没得说出口来,一声熟悉的暴怒声将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暴怒声的来源正是赵临江,身后还跟着个肖阚。
宋玉不知道这是看到了自己的救星,还是看到了关谣的修罗场,总之他有点想逃,又有点想看戏。
肖阚眨巴着眼睛,好像在说:“义*/叔,我们要不要避一避?”
“你,你怎么来了?”关谣强装镇静,还刻意和贤儿拉开了更多的距离。
这一举动落在赵临江眼里,那就是纯纯的证据,是关谣的心虚,“我不来,谣叔是不是就打算要做点什么了?”
贤儿也不在乎来者是什么人,不知死活的又贴近了关谣,软绵绵的问关谣道:“二爷,这位是?”
“他是我……”关谣突然一时间想不出用什么词形容对方,“算了,贤儿,你先走吧……”
“我是他相公!”赵临江气得脸都绿了,直接上手一把拎起贤儿往一边推,恶狠狠道:“不想死就离我的人远一点!”
宋玉眼看着形势不妙,也终于开口:“这位贤兄弟,麻烦你还是先走一步吧。”
贤儿也后知后觉出来什么了,灰着脸疾步离开了这里。
关谣真是又难堪又心虚,“重锦,我们回去吧。”
宋玉拿起两人的东西,起身道了好。
出了闹市,宋玉和肖阚自觉把脚步放慢走在后面,让另外两人并走在一起,不过丝毫不影响他们俩在后面听八卦。
赵临江鼓着腮帮子,阴阳怪气问:“谣叔不解释什么吗?”
“没有。”关谣不想兜圈子所以直奔主题,“以前有过,行了吧。”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偷偷见面?我看的一清二楚,他亲你了!三爷也在场,谣叔不解释吗?”
“哎,怎么就偷偷了,我们只是恰巧碰上。”关谣扭头对后面的宋玉求证说,“重锦,你说是吧。”
宋玉干笑了一下,“是。”
赵临江咬着后槽牙,“那他亲你算怎么回事?两个人坐的那么近?你们余情未了是不是?”
“我就是他以前的常客,能有什么余情未了?”关谣丝毫没有放低声音,毫不在意后面两人听到,“他自己亲上来的,我又没想着要做什么。”
赵临江还是气的牙痒痒,“那你叫他什么?贤儿?叫得那么亲算什么意思?”
“他就叫这名,我还能叫什么。”
“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跟他走了?”
“赵临江,我跟你好之后什么时候还看过别人第二眼?你这咄咄逼人样是想做哪样啊?”关谣直接反客为主,丝毫不让自己落下风,“我风流一世都把自己送给你了,我还能悔婚不成?”
赵临江也是好哄,紧握的拳头立马松开了,“那谣叔跟我说清楚。”
“行行行,回去再说行了吧。”关谣松了一口气,“家丑不外扬懂不懂?”
然而后面的两人早已经把一切听得明明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