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吟表示厉害,尤其对那罐咸菜感到满意:“要是没这个,干啃馒头大饼可就太难受了。”
孟宇祁笑道:“就知道你会这样。”
所以才特地换的。
人家老太太倒是不在乎咸菜不咸菜的,但是这个罐头瓶子还是收了他的钱。
不划算。
但是孟宇祁想着唐晚吟喜欢吃东西,口味儿挑,让她干啃馒头肯定是不行的。
条件所限,怎么也得给她弄点儿咸菜。
贵就贵吧。
反正欠她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等他回到单位,一定要多接一些私活,尽快把这钱给还上。
不是见外,而是不想让这姑娘觉得看错了人。
大家在国营饭店里待到人家打烊,才进火车站继续等。
提前半个小时上车,这回比较麻烦的是没买到卧铺。
四个大人的卧铺票太难买了,只能先买硬座的。
不过好在换到了一起,四个人大人的座位刚好两两对上,让子礼在小桌板上睡觉,子清子敏就横躺在大人腿上睡。
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了,也没多耽搁,很快就熄灯了,只剩下昏暗的夜灯。
唐晚吟累了一天,靠在孟宇祁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孟宇祁把身体调整成合适的姿势,托着唐晚吟,守着他。
孟宇祁没跟何云平客气:“你先睡,我守夜,困了的时候喊你。”
何云平点头:“那好,那我先睡会儿。”
这种事没必要推来推去,现在睡的未必就占便宜了,睡到一半被喊醒守夜的滋味可不算是太好。
何云平挨着孟玉英睡着了。
一直睡到凌晨三点多,孟宇祁才保持上半身不动,仗着腿长,踢了踢对面的何云平:“换班。”
何云平揉着眼睛,使劲儿掐了自己两下:“好,我来。”
说完,还打了个打哈欠。
孟宇祁瞪他:“我姐跟晚晚都在,还有三个孩子呢,你精神点儿!”
何云平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我知道我知道。”
不过等到早上五点多,车厢里的人也都醒了。
大家换班带孩子去上厕所、洗漱。
然后就着咸菜吃馒头大饼。
除了子礼年纪太小不太适应哼唧了两下之外,其他人都咬牙熬着。
中间孟宇祁找列车员打听,有一个卧铺床位了,本来想补票让孟大姐或者晚晚带着孩子过去的,但是被孟大姐和晚晚拒绝了。
孟玉英说:“补票也只能去一个人,倒是想为孩子好来着,但是我这腿脚,到时候不知道是我照顾孩子,还是孩子照顾我。”
怎么从这人山人海的硬座车厢里穿过去,到下车又要单独带着孩子下车,那都是麻烦事。
唐晚吟也是一样想的:“太麻烦了,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分开,不然都找不到对方。”
现在又没有手机什么的,一旦走散,根本联系不上。
到时候更麻烦。
大家意见一致,也就放弃了补票去卧铺车厢的事儿,一直都在硬座车厢这里熬着。
两天多的车程,晚点到五十二个小时,终于下车了。
唐晚吟感觉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穿越过来之后,除了刚开始双抢的时候受过累之外,就属这次最痛苦了。
下了火车在站台上就忍不住伸手捶腰:“哎哟我的老腰哦。”
离开办公室多年,这还是头一次腰这么痛。
孟玉英被何云平扶着,有些想笑:“晚晚,除了孩子,这里就你年龄最小了,你这要是老腰的话,我们这是什么?”
连何云平都比唐晚吟大。
唐晚吟一本正经地道:“不管是谁的腰,经过了五十多个小时的折磨,都已经成了老腰了。”
这倒是,三个大人连带着三个娃都点头表示赞同。
坐火车可真是太累了!
唐晚吟可真是太怀念后世的高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