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元一朝,人分四等,上等人杀死下等人,只须赔偿驴子一头。
番僧这话喊出,却是犯了众怒,那些围观汉子,有不少都是帮派中人,多少练过些拳脚,纷纷发怒道:“陆提举乃是我扬州有名的好官,你们这些番僧,如何这般欺负他?”
那壮健番僧毫无惧色,反而冷笑道:“好啊好啊,怪不得这姓陆的,连国师之令也敢不遵,原来早有不臣之心,姓陆的勾结刁民,存心谋反!佛爷们今日便杀人平叛,给我杀!”
一声喝出,除了八个抬棺材的,其余二三十番僧同时暴起,各自抽出钢刀、铜杖、金刚杵,呐喊着向四下杀去,前面的公差,后面的水手、挑夫,顷刻间死伤一片。
其中一个番僧,大约平生念经都不曾用心,因此菩萨不佑,提着刀直奔叶孤鸿杀来,迎头一刀狠狠剁下。
叶孤鸿不躲不闪,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劈手夺了他刀,反手一下,将番僧挥为两截,大喝道:“要杀人的,先来杀我!”
一众番僧见同伴死了,无不大怒,四五人怒吼着杀来,叶孤鸿提刀迎上,一步一刀,一刀一命,顷刻间将这四五个番僧剁翻,直奔那引头的壮健番僧。
那壮健番僧见叶孤鸿杀人如割草,神色微变,连忙抽出腰间一口阔剑应战。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三五合,叶孤鸿使刀背磕开阔剑,一刀回转,切下番僧左臂。
番僧疼得大声惨叫,见叶孤鸿提刀逼来,连忙道:“我乃国师弟子,你若杀我,便是造反,九族都要吃你牵连。”
叶孤鸿一刀挥出,又将番僧右手斩落,这才问道:“你说的国师,却是何人?”
番僧疼得眼冒金星、满面流汗,又怕说迟片刻,连命也被夺去,挣扎道:“便是新任国师杨琏真迦,他、他老人家最宠爱我,你若杀我……”
话未说完,叶孤鸿刀光连闪,将几个冲上来救护的番僧砍翻,这才喝道:“原来是党项尸魔!那厮夺人家老婆孩子的尸体却是何意?”
那番僧目光闪烁,胡乱道:“国师法力无边,自有用意……”
姓陆的老官儿却挣扎跪起,大哭道:“少侠,少侠你听我说,我那妻子、爱女,都以美貌著称,上月不幸染了时疫,老夫怜她二人生前爱美,便用水银灌殓,使其死后能够不腐,不知如何被那国师得知,垂涎我妻女美色,派了这干番僧,来同老夫讨取,老夫岂肯同意那畜生国师禽兽之念?不料他们竟顾自掘了我妻女的墓地,要抢夺尸身,供那国师淫乐……”
叶孤鸿听的毛骨悚然,心道那党项尸魔怕是失心疯了,把自己练得僵尸一般,居然还喜欢尸体,这何止是邪魔外道?简直变态十级!
那断臂番僧叫道:“姓陆的,你休要玷污国师清誉,国师法力无边……”
那老官儿大怒,挣扎起身,踉跄冲来,呸的一口,吐了番僧一脸浓痰,大骂道:“江南官府,有几人不知?那妖僧到处发掘古墓,若见僵尸,必加淫媾,前朝帝后,都受奇辱,你还敢为妖僧张目么?”
这一番话说出,远处灭劫听得干呕一声,大喝道:“孤鸿,给我杀光这些妖僧!”
叶孤鸿一点头,先自一刀,斩落断臂番僧脑袋,随即身形如电,绕场一周,剩余的番僧数十颗头颅,几乎齐齐落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