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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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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09 .欲望的尖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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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秦手上不停,在贴好胶带,打好底稿的卡纸上开始上色。大冬天,他在室内也穿着短袖,前胸和下摆的位置都沾了颜料,脊背把短袖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往下能看见他的劲瘦的腰。

他薄唇薄眼皮,遗传了马兰娟的白,尤其是太阳晒不到的部位。

“我妹妹。”他语气敷衍。

姑娘顺手拿起他手机去划:“我不信,你妹妹怎么这么多。”

安秦拿着画笔给底稿上色,眼神专注:“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妹妹,我怎么给你证明。”

“噢,”姑娘有点气,“那给你写信的那个也是亲妹妹?你爸妈这么喜欢小孩,一下生三个。”

“我们那生八个的都有,三个也不算多。”

“你就骗我吧!”

安秦不接话了,他在废卡纸上试了下色,不太满意,继续调色。姑娘坐了会,又说:“你整天忙这些,我毕业展你操心没?”

他手上的画笔在调色板上打着圈,抬眸瞥了一眼坐桌上的人,笑说:“天天忙着操你,哪顾得上。”

谢听然被这话激的身体一颤,耳朵烧了起来,她伸手在安秦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很快又绷住情绪:“你不要脸,我说的画展,你扯什么?”

安秦盯着调色板上戳到一起的颜料,将笔扔进水桶里,拉着矮凳往右转了四十五度,正对着谢听然,手附在她穿着丝袜的膝盖上,谢听然摁不住他手,看着反倒是引诱他往里面摸一样。

瞬间失重,安秦一手将人拉坐到自己腿上,谢听然大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但里面的衣服一团糟。

安秦喘着气:“商量一下,四张大的我画,十二张小的,一人一半。不然累死,你也心疼是不是?”

画室的灯在摇晃,交叠的影子贴着大幅的水墨画摆动, 谢听然的声音被蛮横地打断,“我......不要,你答应我了。”

“真不要?”安秦混淆概念。

谢听然手臂环着他后脑,收紧:“不......要,是谁刚来这跟个小可怜似的,带你吃喝带你玩,还带你看画展的,就连你的画材也是我买的,我现在要点回报也无可厚非。”

她说话习惯性前半句调子淡淡,最后一个词一定要加重音上扬。安秦掐着她腰,把人扶正,“坐好。”

“哎呀,我难受,你动......”

这个画室在美术楼的五楼,夜半阒寂,声音也被放大,许久平静下来。安秦把人又抱回桌上,从一边的抽纸袋里抽了几张纸随便擦了下,重又叠了几张从谢听然大衣下摆伸进去,抹了几下,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安秦拿起手机边划信息边说:“衣服整理下,我送你回去。”

谢听然手臂伸长,够到他肩膀,“想当护花使者?我陪你嘛,你画画我在一边看着你多浪漫。”

“你确定?这个上色要搞到三点。”

谢听然闻言利落地收回手臂开始整理衣服,她昨天晚上冲浪就熬了一晚上,本来就想睡觉,刚活动完这会更困:“好吧,我回去睡个美容觉,明天美美的来见你。”

“好。”

两下从画室出来的时候,谢听然搂靠在安秦肩膀上,问了句:“你爱我吗?”

楼道里的灯应声而亮,墙面上到处贴着已经作古的画家,安秦唇角弯了下,“爱啊。”

谢听然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哒哒哒,她把手塞进安秦外套口袋里抓住他手,“人家说问一个男人谈过几次恋爱,不管他谈过多少个,他都会说三个。一个是只牵了牵手,碰了碰嘴皮子的初恋,一个是要生要死爱过的白月光,还有一个就是现任,他们一般会说,最爱的是现任。你呢?你有没有前面那两个?”

安秦低眸借着楼梯间暖黄色的灯光去看身边的姑娘,他们在一起半年还是五个月?怎么在一起的?这些记忆他已经模糊了,他是喜欢谢听然的,要是没什么大的变数,毕业后跟她成家也无不可。

爱是一种毁灭的力量,要为了一个人疯癫,要为了一个人搞坏身体,甚至自毁前程,他没遇见过那样一个人,也不想遇见。

喜欢已经是他最大的诚意。

安秦在兜里反握住谢听然的手:“你要是再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我把你变成前面那两个。”

谢听然不满意地嘟囔:“我要查岗,我不信你今晚电话是打给妹妹的。”

“你不是偷听了吗?没听见内容?”

“听见了啊,她让你顾好身体。”谢听然手从他上衣口袋抽出来,摸到裤兜里去掏他手机,安秦摁住她手,“再闹我真生气了。”

他越抗拒,谢听然越不安:“那你开免提再给她打个电话我听听。”

安秦烦闷,掏出手机,划开通话记录当着谢听然的面拨了电话。已经要凌晨,安平月经痛,没有硬抗,早早睡了。

原始的手机铃声将她惊醒,安平眯眯眼去看来电人的名字,接起后她压着火问:“啥事?”

安秦无奈:“就看你睡......”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谢听然已经凑到话筒边,语调甜腻:“妹妹,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哥哥跟我说他有个妹妹,我就特别想跟你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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