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几千的,她就直接给他了。但是一个 w,她手里虽然有但还是需要考量一下。
王培清又就着身边的椅子坐下,蒋艳语重心长:“我感觉你一下子就长大了,我都没反应过来,你这马上就成年了,个头也这么高,我看你还得仰着脖子。”
“妈,你今天有点肉麻。”王培清不太适应这样煽情的场景,有点别扭。
蒋艳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儿子,原本这些话就该你爸跟你说的,但你也知道他的,假正经。你放心妈知道到了你这个年龄生理开始变化非常正常,有自己的小秘密也正常。但是这个事情我跟你讲......就......怎么正确处理,很重要。”
生理变化?
王培清反应过来,打断她:“我知道,妈,这话题有点别扭,我们有机会再探讨。”探讨个屁,他实在感觉尴尬,赶紧逃离现场。
蒋艳也不是心血来潮,只是她发现王培清屋里的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让她洗了,每次她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自己放洗衣机里洗了。以前房里的垃圾桶还需要她帮忙收拾,后来总是处理的干干净净。
她是既怕自己家的猪不会拱白菜,又怕他会拱。
早上起来,王培清把脏了的内裤脱下来,换了条干爽的。昨天晚上写作业到十一点多,睡着后梦见高考,自己找不见考场,快急死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没控制住。
想起蒋艳昨晚提起的话题,他有点想笑。
这个阶段确实难搞,尤其是压力大的时候。他和几个朋友之前偶尔聊起大家遗精的话题,有个说对男女之间那事还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时候梦遗了,梦见自己对着一颗树在做。还有个说梦见邻居家的大姐姐,王培清觉得他这被高考折磨的也没那么离谱了。
早上进班的时候,班里人差不多都齐了,但是大多都懒洋洋的,周一的状态多半是一周里面最差的。王培清从后门进来,他同桌正揪着后面的女生讨论什么。
他刚坐下,旁边的男生拉他:“清,你密押卷二的最后一题做出来了没?”
王培清没有转身,边往出掏包里的东西,边摇头:“没。”
男生猴子样咬咬唇:“安平做出来了,我正在听她说做题的思路,你也过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安平。
这是王培清第一次知道后座女生的名字,他侧了侧身,右手搭在椅背上,视线正好撞上安平的,她浑不在意移开,继续说她做题的思路。
讲了快有五分钟,王培清出言:“你这方法太笨了,到了大考哪有时间用你这个方法算。”
安平不乐意,抬眸看他:“你有更好的方法?”
王培清摆摆手:“暂时没有。”
没有就没有,什么叫暂时没有,安平心里腹诽。
她也不理会他刚才的话,很执着地将那道题说完了。她只有数学这一科是拿得出手的,更不想再被看扁。不过王培清说的没毛病,她的这个方法就是笨方法,因为要耗费很多时间所以很多同学即使想到了也嫌麻烦不会去运算,但安平觉得既然是按步骤给分,她能算出多少是多少。
碎肉也是肉。
王培清边上的男生叫于毅,他问安平:“下午第三节 课后要周测,你参加吗?”
安平想起上周张志强说的话,他说卷子他可以给安平多印一套,都是小事,但是她的卷子不能收上去给老师们批,这属于平白无故给他的同事增加了工作量,要落人口实的。
安平表示理解,她说:“考啊,我还有点害怕呢!”
一中的周测一周一次,连着两天从下午第三节 课后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老师们熬夜加班改卷子,到周三下午校榜的成绩就会贴出来。
这种高强度的学习安平真心有点吃不消,她最近一周总感觉骨头酥酥软软的,贴到床上总有种身体每个部位被卸下来摆着的感觉。晚上放学的时候安平随着大部队往校门外走,昨夜的雪被扫起来堆在绿化带里,脏兮兮的。
王培清和邹喻在前面走,安平跟在后面隔了几步的距离,快到校门口,她追上去,邹喻看见她不热情也不冷淡,只是问她:“有事吗?”
安平从书包的侧兜掏出一张便利贴,又拿了只笔出来,对邹喻说:“我不找你,我找他。”她视线定格在旁边的王培清脸上。
没等他开口,她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塞他手里:“我的 qq 号,那道题你要是有更好的解题思路,麻烦跟我说一下,谢谢!”
王培清看着手里那张大便形状的蓝色便利贴,顺手揉了下塞进裤兜里。邹喻看他没有任何八卦的意思,也懒得再说家里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她跟王培清虽然从小就认识,但是关系实在算不上亲密。顶多算是能互相帮忙的朋友,她偶尔在 qq 上给他吐槽一下家里的琐事,他呢,有时候问问作业,有时候让她帮忙带个东西,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