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白也不嫌弃山里石头阴冷,一屁股坐下然?后悠闲地?躺在石头上闭上眼睛理所当然?地?开口说道:“杀我的人太多了,不想出去?,解决他们很麻烦,还不如在这?里至少清净。”
徐书宴听见裴瑾白的话,眼神里都?要实体化出几?个问号,心里更是(艹皿艹 )声不断。
大哥你是男主耶,瞧瞧现在哪里还有书里那为了群众舍生取义?的模样,这?就是一只?活妥妥的咸鱼,比她还摆烂。
徐书宴盯着裴瑾白吐槽半晌,然?后看见男人胸口平稳地?起伏,又瞅了瞅他闭上的眼睛,一个诡异的想法从她脑海中蹦出:这?家伙不会睡着了吧。
徐书宴伸手放在裴瑾白面前晃悠,确定他没有任何反应后,人直接傻了,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十?米处就有着一个四重人格的神经病,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徐书宴想到这?不由抽了抽嘴角,这?就是男主光环吗?这?家伙竟然?安稳活了二十?几?……几??
想到这?徐书宴认真打量起石头上的男人,他脸上还带着一点点,一点点微不可见的婴儿肥或者说是胶原蛋白非常的充足,不过他冷着脸旁人都?被他那骇人的气质吓住自然?不敢仔细观摩,所以面前的男人不会只?有十?七八岁吧!
这?想法把徐书宴吓得浑身一激灵,然?后又摇头,那日他对她说新法时?小?说中明确男主是满了二十?岁的,所以裴瑾白到底多少岁呀!
徐书宴陷入了深深困惑,她不自觉已经趴在了石头上仰头看着裴瑾白,然?后瞧见了男人紧紧蹙起的眉头,不断收紧手臂,身子也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
徐书宴看见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也真是的,现在已经入秋,他又躺在石块上,这?不冷才怪。
徐书宴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没有被子,只?是木屋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层厚厚的干稻谷还有那一层棕色的皮,看样子应该是熊皮,徐书宴蹲下摸了摸稻草是干的。
她放下心来随后朝着又看了看躺在大石块上的裴瑾白,她本来打算将人摇醒,只?是手指不小?心触碰到男人的脸颊时?,她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发烧了。这?可不是好消息,这?荒山野岭的她怎么给他弄得来退烧药,若没有退烧的药物?,其实人是很容易被烧傻的。
徐书宴没有办法,只?有将人打横抱起,然?后放在了干稻草上用熊皮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祈祷着他这?汗水一出,自身免疫系统能扛过去?。
将男人放在稻草上,徐书宴才意识到这?干稻谷刚刚只?够一个人睡觉,又瞧见旁边的有两个小?碗大小?的干果半壳和四五块黑色的布块,她捡起果然?和裴瑾白的大衣上的布料对上了,心下骇然?这?家伙怕不是就这?么照顾了她三天吧。
徐书宴再?次看向稻草上冷汗直冒、嘴唇发白的男人,眸中多了几?分感动,随后想起她方?才进木屋时?看见了干净被褥,眼神瞬间坚定起来,这?熊皮只?有一米左右,完全不能将男人包裹严实,现在估计应该是晚上,气温骤降,若是中午还有十?几?度的话,现在夜晚也接近四五度。
她需要被子,徐书宴又想到裴瑾白对木屋避之不及的态度,这?里面肯定有古怪,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手指朝着空中一滑,一道透明的屏障将裴瑾白护在其中,她抬眼看了看对面紧闭的木屋,低头又看了看痛苦难受的男人,她起身欲走。
身旁的男人拉住了她的裤脚,他浑身冷热交替,止不住地?哆嗦,嘴里却?不停地?呢喃着,徐书宴侧耳附声才听清男人正叫着“妈妈爸爸”四字。
“妈妈,爸爸,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裴瑾白神志不清地?呢喃,他剑眉紧蹙,神情?痛苦,似乎回忆起什么不美好的事情?。
一双葱白细嫩如玉的圆润指腹落上了俊美男人的眉宇,似要把他的悲伤一一抚平,女孩神情?柔和,眸光如水,粉唇微启,温柔地?开口说道:“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少女说完,男人苍白瘦削的手掌直接握住了少女小?小?的手,将它放在胸前,眉心散开一丝。
徐书宴圆溜的眼睛错愕不已,她方?才是见着裴瑾白难受得紧,这?才安慰没想到这?人竟然?直接攥住了她手,她还怎么给男人拿被子。
徐书宴扭头望了望木屋里面的被褥,小?心翼翼地?从男人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只?不过他攥得实在用力,一时?间徐书宴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徐书宴无奈只?能在裴瑾白身边轻语:“瑾白放手。”
裴瑾白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他迷迷糊糊地?开口,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妈妈是又要抛下我吗?”
这?话让徐书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谁能想毒蛇神探的皮下是一个撒娇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