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在这一瞬间齐齐沉声道:“还请神龙大人宽恕,尔等愿意为自?己罪行赎罪。”
所有人不停地朝着徐书宴和付文翔磕头,他?们诚心诚意,响声震动?天地,男人、女人、小孩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激昂又悲壮,宛若哀鸣。
淳朴的村民并?不会将过错归咎在神龙的身上,他?们只?会认为是自?己太多蠢笨才中了奸人的诡计中,这质朴的思想?飘荡在每个人的心间。
原本黯淡的天空突然放晴,一抹耀眼的阳光打在付文翔的身上就?在男人下意识闭眼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从男人身上发出,随后一头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巨大神龙冲出了付文翔体内,它朝着天空冲去,身后带着漫天飞舞的绚烂七彩霞光以及一道道璀璨的闪电,一瞬间天空宛若正午时分。
金色的光芒如雪花散落人间,接触到人类肌肤的瞬间便融进体内,所有人顷刻间精神饱满,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跪在地上的村民更加地虔诚,他?们不停地磕头高喊着神龙大人,神龙大人,眼中全是炽热的崇拜。
没有什么是比信仰出现在自?己眼前更加的令人兴奋,此刻的众人几近癫狂。
徐书宴则是在神龙离体的瞬间扶住了昏迷的付文翔,他?到底只?是一介凡人,神龙的分身从他?的体内直接脱离立刻将付文翔震晕。
金色的巨龙在天空中翱翔,众人只?能远远瞧去只?能看见?那云层之中的金色鳞片,金龙还未飞翔几米又飞驰而?下回到了付文翔体内。
村民看着这一幕纷纷向付文翔跪拜,直到徐书宴让他?们冷静,众人这才平复了些许心情。
王入盟看着刚才的异象忍不住开口说道:“神女大人方才这神龙大人是在为我?们解除诅咒吗?”
徐书宴浅淡的眉眼中笑意总算是柔和了,她淡声道:“是的,虽然你们犯下滔天罪孽,但?确实受奸人所害。神龙大人念及你们虔诚,特意为你们以及你们子孙后代祈福,可保王家村所有村民寿命延绵至百年三?代,紫气东来,一生衣食无忧,若是潜心修改完善,就?此改换门庭也?并?无可能。”
王入盟及众村民听见?这脸色皆是掩盖不住的喜气,普通人这一生的追求莫过于钱财、名誉、子孙与寿命,这四样全都占有,人生也?算圆满。
诅咒一事就?此告一段落。
徐书宴向村民询问谭澜平的经?历,王入盟等人已经?决心为自?己赎罪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地诉说了当年的故事。
原来当时谭澜平确实是镇府派发的特别侦探,不过他?们这个地方,大家都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基本上镇府官员来一个便消失一个妥妥送死之地。这山高路陡,镇府官员来了也?没有丝毫办法,总不能把一大群村民打死闹出特大新闻报告,他?们也?就?仗着这点开始为非作?恶。他?们也?确实没想?到镇府那边还会再派愣头青过来,谭澜平来的时候正好是刚刚祭祀完,距离下一场祭祀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开始,他?们就?想?着法子将谭澜平留下来,等着三?个月后祭祀开始再把这人给杀了。
城里来的侦探确实不一样,他?在村子中没过多久便发现了异常,想?着逃跑,这到手的鸭子哪有飞走的道理,他?一个外人又怎么跑得过在这大山里长大的村民,半夜便将他?抓回了村子里,防止他?乱跑,村主任特意把人送进了诡异之地,那诡异之地是当时烹给他?们的,交代给众人的是这地方可以让患有怪病的人正常生活,磕着碰着不严重就?能自?愈。它的运转模式便是用献祭的生灵暂时治愈病人。没患怪病的人却不能进去,只?要进去便会折寿命,被诡异吸收精气而?死,只?有他?们向神龙献祭生灵后大人满意,他?们与亲人才能有一周的相处时光。
这也?是为什么男人、女人和小孩会分开的原因,又因为孩子和女人象征着希望,村民自?发的将云乡村的名字留给了他?们,而?他?们则叫雀鳝村意味进攻与守护。他?们并?不在意谭澜平的死亡,直接将人扔进了诡异之地,外人到了此地果然精气在不断地流逝。
直到三?个月后,男人面容枯如枯槁。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有逃跑的力?气,没想?到他?竟然成功跑掉了。
“是谁帮了他??”徐书宴十分狐疑谭澜平在这种濒死的状态下在这么多人的监管下是否有能力?逃脱,再瞧着众人那吞吞吐吐的模样,很明显了这又是一场惨案。
“是我?那不懂事的侄女……”王大喜听见?徐书宴的话眼泪纵横,因常年在烈日下劳作?的布满风霜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他?一遍抹着眼泪一遍哽咽地说道:“我?这侄女从小命就?不好,她娘生她死难产,她爹上山打猎又出了事故,可怜的娃娃三?岁就?没了爹娘又患着病,一个人在那边生活,我?也?照料不到。没想?到竟被歹人蒙骗丢了性命……哎……王小草啊,王小草真就?如小草一般……”
王大喜说这话感?慨这侄女悲惨的一生也?夹杂着他?对村子残忍作?法的抗议,不过他?也?没有胆量一个人与整个村子对抗。
“是我?们对不起小草这丫头。”王入盟沉声地说道,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规则已经?定?下,违反规则定?然受到惩罚,若是这种大事上不严惩,村子彻底完了。
“小草这名字取得其实不错,王小草,人如其名,这名字象征着主人坚韧不拔的性格。是吧,王峰海或者?王小草?”一道沙哑的男人响起,徐书宴扭头看见?了一双冷若寒潭的眼眸,那人正是坐在椅子上的付文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苏醒,此刻靠着竹制背椅上冷着一张俊脸,双手重叠于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