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瞧见着徐书宴浑身是血的模样也帮忙叫喊着医生。
终于那在急诊室忙得不可开交的医生急忙赶了过来,他抬眼看见徐书宴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问道:“她受了什么伤?伤了多长时间了?急救床、氧气瓶、心电仪快上过来!”
在医生护士一阵手忙脚乱后,将徐书宴放在床上推进抢救室一分钟后,又将她推出了抢救室。
韩世文看着现在这个状况,也顾不得发软的腿脚,他弯着腰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地问道:“医生,我孙女没事吧!”
穿着白大褂,戴着蓝色口罩的医生神情有些复杂地盯着韩世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韩世文心里一紧,这丫头不会没救了吧,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快出急诊室的人,想到这,韩世文伤感地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缓缓睁开,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医生,具体什么情况你跟我说吧,我承受得住。”
白大褂医生见他误会了,连忙摆手:“不是,小姑娘没受什么伤,只是胸口有一块乌青,内脏骨头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点皮外伤,回家擦擦药就好了。”
韩世文一脸问号,他有些不解地开口:“她吐了很多血,你们确定她只是一点皮外伤?”
这血都快把他全身都染红了,这还没什么大事?人体失血超过800毫升就会危及生命,这丫头这么瘦,怕是400cc都承受不住。
韩世文这般想到,想着这医生恐怕是不行,还是给她换家医院吧。
“先生,我知道你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你孙女,她只受了一点皮外伤。”医生见他不相信的目光,他坚持说道,随即上前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您若是不信,不妨去看看您孙女?”
韩世文怀着忐忑的心,推开了病房门,便看见穿好病号服的少女正躺在病床上修养。
徐书宴看见韩世文推门进来,她看着老人比熟透的虾壳还要涨红的脸,眼底闪过感激,她掀开被子准备给韩世文搬张椅子坐下。
韩世文见到这一幕吹胡子瞪眼,他冷着脸说道:“身上不疼了啊!这么有精力,来的时候怎么还要人背着过来呢?还不快躺在床上!老头子我不知道自己找位置坐吗?用得着你瞎操心。”
徐书宴听惯了韩世文的冷嘲热讽并不觉得有什么,相反她现在是能理解方繁星早上说的这老头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嘴上却没软,不服气地开口说道:“我给你搬椅子,你还骂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稀罕你的好心,你什么身体啊!
还要搬椅子,看看这比连竹竿都比不过的小胳膊小腿,你搬椅子,我看不是椅子搬你算了!”韩世文边说边走到她身边,将她强行按了回去,强硬道,“现在,你给我躺好了。”
徐书宴这次没有挣扎,她乖乖地躺在床上。
韩世文靠在椅上闭眼平复呼吸,等他气息平稳时,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方才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突然躺在地上?”
穿着青色长衫的老人靠在医院陪护椅上,双手搭在腹部,面色如常,只是那双锐眼此时正泛着冷意,徐书宴受伤并不是意外,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人,这来路不明的少女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莫名其妙地吐血重伤,刚才在他抱起徐书宴时,他检查过她的伤势,那分明是肋骨都断了几节,如此严重的伤势在这么短暂时间内竟然变成了轻微的皮肉伤,多么恐怖的恢复能力。这女孩不会是军方的秘密武器吧。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更加地锋利,修长干瘪的手指也放在了皮质的扶手椅上轻轻地敲打起来。
徐书宴心中苦笑一声,她就知道这位侦探先生不可能忽视掉这么明显的事情,该来的终归是要来。
她抿了抿唇,思忖着如何开口,便听见韩世文开口笃定地说道:“你从什么研究所逃出来的吧!”
徐书宴:
什么鬼?研究所?那是什么东西?
她还没反应过来,韩世文见着她震惊的表情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继续说道:“超凡的恢复能力,消瘦的身材这一点就是被人虐待过,你是不是从什么邪恶组织里面逃出来?”
徐书宴:……
这小老头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她无奈扶额:“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
说着徐书宴将自己裤兜里新办的身份证递给了韩世文看,试图证明自己真不是什么超凡能力者,她只是一个单纯的玄学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