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尧在程十鸢的各种非人类逻辑的几番轰炸下, 现在对?于她这些让人出其不意的言论接受良好。
他淡定地表示,“我可以借钱给你。”
程十鸢呼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她想起早上查的那个梦, 从高处坠落代表失去控制感?,在生活中可能有些压力, 无法掌握现在的局面。
看来梦还是准的, 程十鸢现在真的有点失控。
按理说侯元凯的脉象并不是什么复杂的脉象, 她前边说的那些手脚冰凉、疲惫、起夜, 梦多的状况和他的面色对?应, 都?是明显的肾精亏损。
再结合他的脉象,以他的亏损程度,不借助药物, 根本不可能勃起。
但他的脉象里又确实没有号出他有长期服药的痕迹。
程十鸢喃喃道,“会不会他还是在撒谎?”毕竟让一个男人当众承认阳痿,确实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路北尧问, “你?觉得他像是在撒谎吗?”
程十鸢摇头,“确实不像,人在撒谎的时?候脉动会自浮而?弱, 他的脉虽然弱而?软,但那是肾精亏损的原因, 不像是撒谎的脉象。”
“还有一种可能。”
路北尧迈上台阶,挨着程十鸢在她旁边的蒲团上坐下。
程十鸢扭头看向他, “什么?”
路北尧看了蹲在院子里捣鼓草药香包的葛莎, 对?她说, “葛莎, 你?把耳朵捂起来。”
葛莎大眼睛一瞪,“凭什么?”
程十鸢浅浅地看了她一眼, 葛莎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放下草药,伸出手乖乖地捂起耳朵。
路北尧说,“如果?是涂抹呢?用药物涂抹在皮肤表面,通过皮肤吸收药物,不走内脏吸收,是不是号脉就号不出来了?”
程十鸢,“有这样的药?”
路北尧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查询页面,递给程十鸢看,是一款叫做eroxon的药物简介,
【把药物涂抹在男性生殖器上,药物会逐渐升温刺激神经末梢,以致局部血管舒张,达到勃起的目的。】
程十鸢收回视线,
“我不知?道这些新的药品是怎么回事,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极有可能,确实有外力强行?调动肾精的痕迹。”
路北尧收起手机,继续分?析道,
“这件事情我猜测侯元凯他自己大概率并不知?情。”
“是的。”
程十鸢认可地点点头,
“如果?他自己知?情的话,他今天就会直接说出来,如果?故意隐瞒,他的脉象也会出卖他,而?他的脉很稳,并不像故意隐瞒的样子。”
路北尧站起身,“走吧。”
“去哪里?”
“侯元凯和我住同一个别墅区,提前过去看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
路北尧家程十鸢之前来过一次,只是那一次路爷爷过世?,家里来了不少人,当时?程十鸢并不觉得这别墅有多大。
今天过来,除了郑姐听到外面的汽车声音给他们?开门,程十鸢就没再碰到其他人。
她这才发?现这别墅比印象中的还要大上许多,装饰虽然华美,但因为没有人气的缘故,显得很是空旷清冷。
到了家里,路北尧让郑姐陪着葛莎,他径直把程十鸢带上了三楼的露台。
穿过路北尧的卧室,走到外面的露台,露台上放了一台天文望远镜,一把宽阔的手工编织躺椅。
路北尧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就是侯元凯家。”
别墅区的绿化很好,房与房之间隔得很远,且有重重叠叠的树木阻隔。
程十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树冠的阴影。
路北尧走回屋里,拿出一个小型望远镜来,他调好距离,把望远镜递给程十鸢,透过望远镜,之前还遥远得在视线里只有一个小点的房子,现在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不过也只能看到房子的外面,房间里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见?。
程十鸢玩了一会儿望远镜,觉得有点没意思。
路北尧接过望远镜,抬手看了看时?间,
“小区里是半夜十一点会统一收垃圾,现在已经十点了,如果?药是方小米做的手脚,她今晚有可能会把药扔掉。他们?家的保姆不住家,晚上十点会离开,如果?她要扔药,就在十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是最佳的时?间,我们?赌一把看会不会拍到她扔药的照片。”
这种偷拍让程十鸢莫名的有点紧张,但又立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你?怎么会对?人家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路北尧,“......我让人查的。”
程十鸢追问,“你?这算不算窥探别人的隐私?”
“那就算了,你?明天失手,被节目解雇,你?自己去赔违约金吧,钱我借你?,打好借条,利息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