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可靠的,有能力,心地也正直。”
程十鸢点点头,想着路家的家风好,他们家的后人?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恶之人?。
路晓图意识到是出什么事了,问道,
“程医生,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程十鸢,
“我刚才给邹华悦诊脉的时候,她身上多处淤青,肝气郁结严重?,再加上刚才的问诊,我怀疑是被姓王的打了,你哥是他的老?板,你把这件事说给你哥听,让他去处理。”
路晓图听得眉心一跳一跳的,
“这也能把出来?牛逼。”
感慨完,他又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
“如果真的是被家暴了,那得报警啊。”
程十鸢摇摇头,
“我只能号出她是被打了,但具体是被谁打的,我并不清楚,而且我也不确定她本人?愿不愿意把这件事闹大,你先把这事告诉你哥哥,让他从男方那边了解一下?。”
说到这里,程十鸢沉声道,
“女人?天生力量是不如男人?,但这不是她们的原罪,与?其?去窥探她受的伤,不如想一想,该如何才能帮助她。”
路晓图被她的话击在胸口,也觉得那里有点发闷。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您放心,我哥性?格不是我这样的马大哈,他应该会处理好的。”
从中医铺子出来,路晓图给路北尧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他又打到路北尧私人?助理那边,得知路北尧这会儿正在马场骑马,得知路北尧是一个人?在那边,路晓图直接开车跟了过去。
到了马场,远远的就看到路北尧一身骑马劲装,脊背笔直,坐在一匹高大的白金色汗血马身上,带着马儿朝前驰骋,劲风急驰,飒沓如流星。
路晓图在看台上等了一会儿,路北尧跑了两?圈,就下?了马,径直朝他这边走过来。
路北尧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转身把水杯递回给助理,视线望向路晓图,
“有事?”
“哥,你过来坐下?说。”
路晓图把今天王秘书去中医铺看病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对路北尧描述了一遍,又把程十鸢后面那番话转告给路北尧。
“总之,你马上把王秘书开除,这种人?不能继续留在公司。”
夕阳的余晖穿过开阔的跑马场,从背后照在路北尧身上,逆着光,路晓图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周围的气压霎时低了下?来。
路北尧微微侧头,目光淡淡地扫过路晓图的脸,利落的眉锋微微蹙起?,
“这个中医到底怎么回事?”
路晓图没料到话题走向会是这样的,他张了张嘴,
“啊?”
在路北尧的认知里,中医是一个复杂且模糊的体系,用?直白一点的话说,如果指望它治病,就是既治不死也治不好,来来回回都是絮絮叨叨养身养神那一套。
路北尧喜欢简单精准的做事方法,所以从没去看过中医,有病都是直接找西医,简单直白,所有的检查数据都清清楚楚。
所以听到路晓图的话,路北尧下?意识地反应是质疑这个中医。
“中医怎么了?程医生她很好。我现在是在和你说王秘书的事。”
路晓图莫名的有点气大,他自己的秘书都犯罪了,他还?在这里事不关己,难怪人?家都说无商不奸,果然是眼里只有利益的狗东西。
自家弟弟什么鬼样子路北尧最清楚,路晓图也一点没掩饰,生气不满都写在脸上了。
路北尧心想这玩意儿是被那中医给洗脑了,现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没有继续和气头上的路晓图争论?,而是先顺着他的话答应了这件事,至于他要怎么处理王秘书,那是之后的事。
从马场开车回到市中心时,天已经黑了。耀目的黑色布加迪碾过柏油路,朝一家会员制私房餐厅开去。
坐在车里的路家兄弟并不知道,他们刚才争论?的王秘书,此时就在离他们还?不到500米的地方。
*
距离主街500米处,是一个商住两?用?的公寓群。
此时王秘书的loft公寓内,气氛有点异于平常。
王秘书加完班回到家里,房间里没有像往常那样氤氲着饭菜的香气,只听到厨房里有一些奇怪的声响。
他放下?包,走到厨房门口,伸着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看到邹华悦的背影,她正站在橱柜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王秘书冲她喊了一声,
“老?婆,你干嘛呢?怎么不做饭?”
邹华悦转身,手上正举着程十鸢的给她开的那把药刀,本来挺顿的刀刃,这会儿已经被磨出了银色,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
“我今天不想做饭。”邹华悦举着刀冲往秘书说。
王秘书的视线落在铁刀上,咽了一口唾沫,
“不想做就别做了,最近你辛苦了,我点外卖吧。”
邹华悦,“嗯。”
转过身,继续面无表情的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