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我说出阁下还在尿床的事,请问你又该如何应对?”
姜昊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的手还握着体检报告,但眼神已经明显的在躲闪。
他的心里素质再好,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学生,这么明显的小动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心虚了。
评论区直接炸了,
【十岁还尿床真的是病,天才空还是去看看吧。】
【真的假的?天才空你都10岁了,还在尿床吗?这真是病,得治啊亲。】
【姜昊空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真的吧?卧槽,神医啊。】
姜昊空那边愣了一小会儿,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直接关掉了连线。
【天才空尿床,坐实了。】
【我要笑死了,天才少年原来也会尿床呢,哈哈哈哈,中医姐姐把天才打下神坛。】
程十鸢扫了一眼评论区,正色道,
“他只是生病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的,医生治病救人,不是要把谁打下神坛。大家没事就散了吧,不要再议论了,议论别人的是非伤的是自己的精气。”
她说出这番话,评论区嘲笑的声音收敛了不少。
有人问,【中医小姐姐,今天还要连线吗?】
程十鸢抬腕看了看手上的一块精致小巧的金表,已经快半夜11点了,
“今天时间晚了,不看了,有病的明天再来。”
【哈哈哈哈,有病的明天再来,哈哈哈哈,虽然是事实,但总感觉她在骂人。】
下了播,程十鸢才突然觉得很疲惫。
直播连线看病真的很伤神。
这一场直播,她从不到8点一直说到半夜11点,话多最伤精气神,这种类似于驳辩的说话方式更伤伸。
而累死累活三个小时,才仅仅赚到199,直播平台还得抽成。
程襄和程十鸢都有点垂头丧气,看来想要通过直播致富是行不通的。
程十鸢已经三天没买新衣服了,d家新上的口红色号她很喜欢,也是因为囊中羞涩迟迟没有下手。
程家衣食无忧的大小姐第一次尝到了为五斗米折腰的无奈。
程十鸢托腮思索半晌,喃喃道,
“真是奇怪了,以前爷爷看病收费也很低廉,遇到看不起病的百姓他还直接免费看诊,为什么家里就有花不完的钱呢?”
程襄没接她的话,老祖宗们的事儿他上哪儿知道去,左右自己没赶上好时候就是了。
程十鸢凝神苦想半晌,灵光乍现,
“哎,我想起来了,家里的钱应该都是宫里的俸禄和赏赐,给老百姓看病是赚不到钱的,得进宫,只要能进宫,咱们就有花不完的钱。”
程襄,“...祖宗,宫早就没了,全国都解放了。”
*
“好端端的,就在家住着呗,干嘛还要搬出去?”
黎巧拽着程十鸢的箱子,不肯让她走。
程十鸢在家里住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但她懂事安静,行医本事又大,黎巧是打心眼里喜欢她,有她住在家里家里气氛都要好一些,所以不舍得她搬走。
之前程十鸢住在程家,就说好了的是暂住。
现在程襄帮她找到一个离老铺近的小院儿,也已经都打理好了,她也没有总赖在人家里的道理。
程十鸢要走,程襄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也跟着劝道,
“程医生,要不您就在家里住下吧,您在这世上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就把这里当你自己家。”
程十鸢摇摇头,又安抚似的拍了拍黎巧,
“离得也不远,你们有时间就来老铺那边找我,我也会每个月定时回来给程瑾之把脉,大家还会常见面的。”
程十鸢是个明白人,知道借住在亲戚家,短时间借住一下还好,如果住时间长了,难免有摩擦。
再说住在程家,她也总觉得寄人篱下,没那么自在。
“我是个成年人了,能独立,也能照顾好自己,你们放心吧。”
辞别了黎巧和张姐,程襄开车把程十鸢送到新租下的院子那边。
老铺这一带都是些老四合院,以前住的都是京市的大户人家,那时候每家都是大宅院,宅院还讲究几进几出。
后来经历过一些动荡,这些大宅院都被拆分成一个个的小单元,再分配给普通百姓居住。
程十鸢住的这个宅子,以前是京城的富商路家的大宅。
现在这个大宅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俨然变成了一个大杂院,一个院子里住了十来户人家。
程十鸢住在靠东的一个小院,面积虽然不大,但好在是独门独户。
有自己的小花园,房间里也经过改造,装了很现代的厨房和卫生间,生活起居都很便利。
放好行李,程十鸢站在门廊下,仰头看着头顶那一小块四方的蓝天,感叹道,
“真是时过境迁呐,以前的路家可是京城首富,这路宅更是守卫森严,普通百姓想要看一眼都难,谁曾想不过百年的功夫,竟成了一个大杂院。”
程襄想着她一个人住在这老房子里孤孤单单的,又听她回忆起以前的事,鼻子有点发酸。
程十鸢倒是没那么多伤怀,感慨完她就催促程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