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耐不住杨医生胡缠,我只能应付地看看杨医生的微信。
“刚刚那是私人微信,这是工作用的微信,这是同事,这几个是病人,还有这个……”
“嗯嗯嗯……”我微点头,困意迫使我再度闭眼,突然很后悔咬醒了杨医生。
她怎么可以像只小蜜蜂一样闹个不停,聒噪。
我一使劲把被子拉上来蒙在杨医生的头上,没等她挣开就摸过去抱住她,头枕在她的肚子上:“别吵,再眯一会儿。”
“那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喜欢寻求刺激的人,”杨医生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出来,里面闷。”
我意识模糊地哼哼,听话地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知道了知道了。”
其实很早之前杨医生就和我谈过出轨这个话题。
人是善变的高级动物,不断改变是为了满足自己日益增长的欲望。
我和杨医生约定,如果真的以后遇到了比对方更好的人,更让自己心动的人,请一定要如实告知对方,我们可以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再寻求最终的解决方案。
不过我想,虽然我是个典型的叁分钟热度的人,但杨医生却是我的例外。
她啊会是我十八岁一直到八十岁的喜欢。
其实不止是喜欢。
我有更多的,是炽热的爱意。
留在十八岁浅尝辄止的话里。
留在江南未尽的深秋里。
宿雨朝来晴,空气里充斥着泥土的腥香味儿,卖早餐的小店冒着热气,秋裤紧贴着皮肤会让人舒服地喟叹。
我想,原来冬天真的来了。
杨医生说,你依然是你,从青丝到白发,不变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