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吃饭,纪铭点了十几道菜,炸蝎子特意放到了席芮面前,席芮瞪了他一眼,然后将盘子转开。
饭桌上其他四人都各有各的想法,心思不在吃饭上,只有池然,大快朵颐,一边吃还一边劝他们:“吃啊,你们怎么都不吃呢?”
陈拓咬牙切齿:“你多吃点儿吧。”
池然笑笑,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席封面前的碟子里,“师……席总,多吃点儿。”
席封见状,眉眼微垂,直接放下筷子,表示自己吃好了。
池然又把排骨夹了回来:“别浪费。”
纪铭很怀疑自己之前的资料查错了,没查到说池家这假少爷有社交牛逼症啊?
席芮还想撺掇纪铭去请勿见怪下单,手机上来了电话,于是一脸开心的接起电话往门外走:“亲爱的,我在吃饭呢,你干嘛呢?我好想你……”
听到席芮那温柔的快滴出水的声音,席封脸色又沉了几分。
见门关上,纪铭忙问陈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陈拓摇摇头,实话实说:“席小姐神智很清醒,应该不是被下了降头。”
“人的行为改变大约分为几种情况,最常见的就是被下了降头,也是最容易看得出来的,再有一种就是被鬼怪借身,这种除却行为上的怪异外,这个‘人’周身会有鬼气或灵气,也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再就是下蛊,男女之间最常见的便是情蛊,被下蛊的人若背叛下蛊之人则会疼痛难忍……”
席封眉头微蹙,陈拓这么说的意思便是这几种情况都已经排除了。
但他总有一种直觉,席芮不正常,至于为什么这种直觉这么强烈就不得而知了。
见总裁脸色不好,纪铭看向埋头苦吃的人:“池先生知道池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池然抬头。
纪铭笑道:“一些家族会有什么传家物件或者秘辛之类的,你听说过吗?”
池然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后笑了起来:“池家有没有秘辛我不知道,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席小姐有没有问题嘛,很简单。”
桌上三人同时看向他,陈拓诧异道:“你有办法?”他都看不出来,池然能看出来?
这时门被推开,席芮走了进来:“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着拿起包转身就往外走,生怕她哥出言留她。
池然忙站起来,大步走过去跟在席芮身后,手里拿着刚从乾坤袋里掏出来的一把小剪刀毫不犹豫对着席芮的马尾一剪刀剪了下去。
纪铭和陈拓眼见席芮漂亮的马尾上立时缺了一块,眼皮直跳。
席芮察觉到什么,停下步子转头,看到跟在她身后的池然,皱起眉头:“你干嘛?”
池然将捏着头发的手背到身后,笑嘻嘻:“送送你。”
“我用得着你送?”席芮咬牙切齿,屋里几个大男人看不出这个小绿茶,她可是看的清楚明白。
席芮低声道:“我哥不喜欢男人,你死心吧。”
留下这句话,席芮甩着她残缺的马尾辫头也不回的走了。
池然心说,你哥喜不喜欢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剪头发做什么?”纪铭提醒他,“女人的头发是命,等大小姐反应过来,她会找你麻烦的。”
池然浑不在意的耸耸肩:“席总会保护我的。”
纪铭:“……”这位不止是社牛,还有妄想症。
席封没什么反应,只盯着他的手看。
池然手伸进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张符来。
“这是什么符?”陈拓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问道。
“废柴符。”
“废柴符?”陈拓皱眉,“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了,这是我亲亲师兄为我独创的。”他和师兄在书中时穿到一个村庄,那里的人被精怪占据了身体,师兄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人类,哪些是精怪,但废柴小师弟啥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因此遭了几次暗算,于是师兄就单独给他制作了一种符,只要用这个人的血或者头发与符篆一起燃烧,凭借气味与颜色便能判定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问题。
这种符的存在简直侮辱修道之人,所以池然起了个名字叫废柴符,言外之意只有废柴才会用。
池然得意的对着席封抬抬下巴,“我师兄对我很好的。”
席封毫无反应。
池然分出席芮的几根头发与符篆一起点燃,然后后退几步捂住了鼻子。
纪铭和陈拓好奇的凑了过去。
青丝缠绕着用朱砂写就的黄色符纸,青蓝色的烟雾腾然而起,一股甜腻的香味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