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alex,你觉得你的要求合理吗?我是你什么人啊?你既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又想限制我交朋友的自由,有你这样霸道的吗?”
陆璟深瞬间哑然。
封肆的目光在他脸上慢慢逡巡,停了片刻,忽地笑了声:“行了,别摆出一副这么难受的表情,好像你有多离不开我一样,陆总看着一本正经,其实最会玩弄人心,没必要这样。”
他虽然在笑,眼神却是冷的,说的话句句带刺。
陆璟深确实很难受,但他也知道他这副模样,在封肆眼里与惺惺作态无异。
“你想做吗?”陆璟深艰声问。
他确实只有这种办法,如果封肆还是拒绝,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封肆没有回答,看着他,片刻,伸手过来,抚上了他不断滑动的喉结。
陆璟深有些紧张,但没动,随便他怎么对待自己。
“你很紧张吗?怕我拒绝你?”
封肆一眼看穿他,讽刺一笑:“你也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啊?行吧,我让你如愿。”
话说完,他伸手揽过陆璟深的腰,往上一提,将他攥起来。
纠缠着倒进沙发里,封肆以身体力量将陆璟深压制住,随手扯下他身前的领带,捆住了他手腕。
捆得太紧了,陆璟深很不好受,但没有拒绝,任由封肆摆布自己。
封肆的手捏住他下巴,手指慢慢摩挲他下颚骨的弧度,垂目看向他:“你也只有这种时候,格外听话一些。”
陆璟深回视封肆,目光热切,像满盛爱恋:“……你想做什么都行。”
封肆无动于衷,当年他就是这么被陆璟深骗了,以为他好说话,以为他是认真的,以为他们那三个月是在热恋。
其实是假的,都是假的。
当年是,现在也是。
封肆的眸色深沉,复杂情绪在眼底翻涌,陆璟深看着一阵心悸,无端冒出的恐慌蔓延开,他艰难抬起手,扯下封肆的领子,仰头亲了上去。
封肆盯着他的反应,不拒绝也不回应,亲吻时依旧保持着绝对冷静,神色不动,不掺进丝毫欲望。
陆璟深被他这样的眼神刺伤,想要闭起眼,封肆没同意,捏住他后颈强迫他正视自己:“没有外人在,也要逃避?看着我。”
陆璟深重重喘了一声,没再回避封肆的目光。
封肆的手沿着他的颈子滑到前面,指腹抚摸过他略干燥的唇:“真的很难受吗?”
陆璟深下意识点头,封肆将他的唇揉弄得逐渐充血,慢慢道:“可怎么办,我比你更难受。”
再一次的亲吻,如同野兽之间的互相撕咬,陆璟深喘得厉害,封肆则用力扯住了他的头发,将人压制在自己身下,不让他逃脱。
唇舌互相推挤厮磨,激烈地纠缠,津液糊了一下巴,越是喘不上气,越不肯放过彼此。
陆璟深身上衣物被剥光,封肆却只拉下了自己的裤子拉链,捉着陆璟深的手按住时他沉声在陆璟深耳边说:“要做就直接来,我不想戴套。”
这是封肆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陆璟深呼吸急促,艰难点头,哑道:“好。”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同意让封肆做到这一步,但在对上封肆眼神的那一刻,他只能选择点头。
如果这样能让封肆满意,他愿意做。
没有任何隔阂、过于清晰的感受,让陆璟深从一开始就浑身发抖,身体里的火横冲直撞,他想要尖叫,声音却卡在喉咙口,一个字也喊不出。
他甚至不能动,双手被捆着,被用力按在头顶,如同砧板上的鱼,完完全全地被人掌控牵制。
痛苦也好,快乐也好,一丝一毫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全是封肆带给他的。
但在每一次晃动的视野里,触及的却是封肆更显冷静理智的黑眸,拥抱的温度填补不了内心正在逐渐扩大的空洞,他试图伸手抓住什么,用力扣住封肆的手臂,却又一次次徒劳无功地滑落下去。
汗水顺着封肆的下巴滑落,被陆璟深无意识地舔去,封肆忽然停住动作,垂着头粗重喘气,许久没有修剪、过长且汗湿的额发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陆璟深握住了他手腕,内心的不安也在急遽扩大,艰难滚动喉咙:“为什么停住?”
漫长的沉默,只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声。
封肆终于开口:“你走那天,我去火车站、机场到处找你,那天的最后一班航班起飞,还是没看到你,我只能回去酒店,一遍一遍问那个帮你带话给我的服务生,问他你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说没有,你只留下了一句再见,拿了自己的行李离开。”
陆璟深的手指骤然收紧,甚至微微发颤,封肆在跟他说的,是七年前,他一直回避的过往。
封肆的手腕转动了一下,坚持从他掌心间抽出。
“我那时在想,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也许过个一两天你就回来了,我不敢离开,一直在那座城市、那间酒店等你,足足一个月,你还是没有回来。”
“那段时间我也一直试图回忆我们相处的细节,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我弄错了,还是你搞错了,那时我才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真名叫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过你的证件,每次我们入住酒店登记,用的都是我的护照,过关查验时,你也是总是有意回避我,不让我看到你的信息,也许一开始我自己也没上心,所以没当回事,等到我想上心时,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封肆的声音很平静,一句一句说得很慢,几乎不带起伏,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陆璟深看不到他挡在湿发后的那双眼睛,只是听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已经像被人攥住了心脏,压抑得几乎喘不上气。
“我等了你一个月,没等到你,只能放弃,回去之后我辞了原本的工作,独自一人来到亚洲,一边帮人开私人飞机,一边找你,日本、韩国、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整整两年时间,我把这周边的国家翻了个遍,唯独没来这里,就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便装作没听懂我说的中文。”
“我说你最会玩弄人心,你不服气,难道不是吗?谁能像你一样,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听到自己的母语,下意识的反应却是假装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