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爱的孩子,教育两顿就扳过来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出自《资治通鉴·孙权劝学》。
我之前给你们推荐甄稀冰淇淋有多么欢快,现在来大姨妈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就有多么想哭,哭唧唧
(啊?是系统抽了么,我昨天晚上设的存稿箱,没发出来!我说早上怎么没看见这章,这章发红包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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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床上躺着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求娶小表姊
暮气缠绕的宫廷好似随着司马冉泽的整治再次焕发出生机, 从院内伸出的枝条绿意盎然,虽听不见路过宫女宦官们的交谈声,但从他们脸上放松下来的神情便可知近日宫廷生活轻松。
司马佑安拎着食盒走向司马冉泽的宫殿, 一路畅通无阻, 好似这座宫殿也是他另一个家般。
刚一进屋便见他的舅父躺在铺了三层厚实的地毯之上,用脚在扒拉着几次欲要往他身上扑的小皇子。
小皇子摇摇晃晃被父亲一戳就倒也不哭,咯咯笑着挣扎起来,循环往复。
司马冉泽闻见香味,侧头看他,一头黑发铺散在地毯之上, 因逗儿子玩脸上笑意未散,眼眸含钩,颇有些靡靡之感, “你那离离今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司马佑安不用老宦官帮忙,习以为常像是没听见他调侃一般,自己一道道菜放在案几之上,自他进宫为司马冉泽做过一次土豆, 就被惦记上了, 明里暗里提点他再次做饭。
土豆好学, 可其他菜式他还真的没时间进宫做, 索性拜托了辛离离,在给自己准备一份的同时给舅父也备上一份, 足够四五个人吃的菜量, 他只拿出两份, 剩下交给老宦官, 这是让他给盈华夫人和自己分着吃的。
辛离离也没当回事, 左右给司马佑安吃什么, 就连带着多做些,反正食盒用蜡密封,安排人专盯着出不了什么事,旁的人也不知司马佑安每日会进宫同陛下一起用饭。
也正是因为她这副给家里人做饭吃的态度,让司马冉泽看她更顺眼了。
司马佑安及时回头,蹲下身将要把自己父亲脚丫含在嘴里的小皇子抱在怀中,掏出手帕仔细给他擦着嘴,无奈对还赖在地上的人念着:“舅父,起来用饭了。”
便唤着舅父的人在地毯上滚了三圈,滚得衣裳都散了,露出大片胸膛来,哪里有在朝堂上挤兑大臣的模样。
五石散都已经戒掉了,还会觉得热,是被大脑欺骗,身体尚未调整好,他自己本身又喜欢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喜穿鞋,每每都爱光着脚走来走去,此举太容易受寒,司马佑安便做主在他的寝殿上每一个地方都铺上了地毯,在他床榻附近更是铺了三层。
老宦官乐见其成,让人铺的时候那可是乐坏了。
此时他在地毯之上用力摩擦着,一抬头,想让哄他的人已经抱着他儿子坐在案几前了。
清冷疏离化成了一滩温柔的春水,用勺子碾碎了鸡蛋羹一点点喂给他儿子,他儿子急不可耐地扒着他的手吃得欢快。
上哪去找他家安儿这般,人长得俊俏又会哄孩子的男人。
自觉无人会过来管他了,自己走了过来去看今日的饭菜,喂他儿子的是虾仁蒸蛋,怪道他儿子喜欢,还有他钟爱的土豆丝、百花蒸豆腐、糯米排骨,吃得他无比餍足。
他拄着手看安儿静静用饭,绯衣的宽袖滑落露出他筋骨分明的手来,褪去青涩的人如今已经同他一般高了,一个恍惚间,他都要行及冠礼了。
望着几乎被他吃空盘的菜,他问道:“我记得小离离十六了,眼见着要□□立朝律法你叔父他们没忘吧?女子十七若是还没成亲,可是要被朝廷指派成婚的。”
瞧见对面的安儿用饭动作一顿,他装作没看见般,玩着自己系带道:“已经在洛阳多年了,好郎君也应该打听差不多了,若有喜欢合适的,直接告诉我,我来下旨为我们的小郡主赐婚。”
司马佑安这回是真有些饱了,他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差点被他舅父接下来的惊人之言给呛着。
“那个蛮夷质子是她表弟对吧?他们不会想要亲上加亲,既能将那个慕容褚留在洛阳,又不用将你家离离远嫁吧?”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司马佑安便答道:“不会的。”
司马冉泽斜睨着他,嗤笑:“你又知道了,你说不会便不会罢。”
待老宦官收拾好东西,司马佑安要走时,被逼不能躺下只能消食的司马冉泽又说:“安儿,美好的东西要握在自己手里才叫美好,你知道吗?”
司马佑安没回答他,只是脸色愈发冷凝,眉头狠狠蹙在一起,心绪久久不能平息,如波涛汹涌的浪波茫然而不知归处,只能卷起高耸的水墙,不知挡的谁。
用忙碌的工作,将舅父之言剔除脑海,他慢步回家,武安侯府尚且还在收拾,且怕慕容褚过来被有心看到不妥,是以他们现在还住在陈府。
可日日走过的街道冷清无人,原本会在街头等他,飞奔过来寻他的少女不见了踪影,能驱散浑身寒冷的灯笼亦不见了踪迹。
他收敛神色垂下眸子进府,果不其然在自己院里瞧见了正在教导慕容褚和三郎读书习字的辛离离。
辛离离手里拿着小木棍敲在书桌上,“你们两个不要交头接耳,自己背自己的,进度都不一样,有什么好借鉴的!”
慕容褚趴在桌子上耍赖:“好表姊了,让我们休息一下罢。”
余光看见了司马佑安,不想让他们两个打扰他,只得道:“行,休息去吧。”
小狼崽子计谋得逞,从书桌后跳了出来,欲要同三郎一样抱住她撒娇,被辛离离一巴掌给推开了。
人是真帅,可淘也是真淘,长着一副她喜欢的混血儿模样,就没一刻能坐得住的,怪不得要被姨夫赶了回来在家教学,想必是教他的人都被气走了!
司马佑安不知辛离离是如何想,落在他眼中这场景便颇为刺目,尤其是舅父所说的亲上加亲之言,更让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再次激荡起来。
想着自己是不是该配副清心药吃,便拐了个弯去了书房,刚一坐下,辛离离就跟着进来,摊在他的书桌上,小脸被压出一个圆饼的样子,哀嚎道:“我不行了,这活还是得让从母来干。”
绝对是从母不想伤害自己和慕容褚的母子情,把她支使过来了,啊啊啊,她也不行啊,辅导作业,短命三年!
“啪!”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她道,“你说,我去同从母说,再把慕容褚塞回四夷馆找先生学习怎么样?”
心里那股子郁气突地就散了,司马佑安来不及追究自己的怪异,说道:“母亲想念褚、褚儿的紧,日日见不到只怕又要和叔父赌气了,不如,我去寻个专门的教书先生,由他带着褚儿和三郎一起学习。”
辛离离浑身又有力量了,她抓住司马佑安的手,一双眼睛里全是感动的泪水,“这个办法好,他们俩的束脩我来贴补,一定、一定找个能坚持时间长的先生,严师!”
“我去同叔父说,让他把在四夷馆负责褚儿学业的先生找来,我观那段日子,褚儿提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