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不断地违背你的想法?
对一个人好不就应该顺着他吗?
谈少淮心中的执念一步一步地加深,他不断地推翻之前一直让他有恃无恐的念头。
师姐当真从未将自己当做亲近的人,他的脑海里只留下了这一个念头。
而此时,谈少淮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双手紧紧地抓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佩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剧烈地颤抖着想要将自己的主人从魔障中唤醒,但谈少淮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凭什么?
谈少淮定了定神,刚刚在他眼中几乎占据整个眼眶的红色迅速褪去,似乎并不是很坚决地想要停留在这里。
他握住仍然在颤抖的佩剑,眼神阴鸷地朝外走去。
大祭司现在一点都不在乎谈少淮怎么想,他满心都扑在了即将看见的,他辛苦谋划了许久的东西——
看着祭坛上按照他所说分毫不差画出来的阵法,大祭司由衷地感叹道:“真美啊——”
储家的祭坛每年都会用来祭祀,目的是祈求上天保佑储家的灵植们不要出差错,可以说祭坛是储家最核心的地方。
而现在,这里被画上了他亲手准备的阵法。
空气中飘过来的气味却让大祭司皱起了眉头,他扭头对储家主说道:“你们没有用鲜血画阵法吗?”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
为了让他们答应,大祭司甚至退而求其次地没有要求用人血,灵兽的血也可以,但他没想到就这他们居然也没有照做。
“这是朱砂。”储家主说道,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大祭司:“祭司大人,通常来说只有邪门的阵法才会用血,您是不是记错了?”
他们的目的是让储家的灵脉恢复,是万万碰不得这种邪门的东西的,所以储家主决定还是先用朱砂将阵法画出来,毕竟一般的符师用的也是朱砂。
大祭司皱了皱眉,只得忍下,越是到紧要关头越不能让储家主起疑。
罢了,虽然效果差些,但是也已经足够。
大祭司脸上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他无奈道:“既然家主已经下令,我自然也只能遵守。”
储家主松了一口气。
等谈少淮赶到的时候,刚好赶上大祭司正要启动阵法。
储家主站在一旁,储家其他重量级的人都站在阵法外,但是唯独少了三长老。而大祭司走到阵法中间,割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启动阵法。
在他的鲜血接触到地上朱砂的一瞬间,遍布祭坛每个角落的阵法突然发出淡淡的光点,而那些光点在阵法里游动,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大祭司从容地收起手,朝一旁看上去十分担忧的储家主宽慰道:“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即可。”
储家主眼神闪烁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里缓缓升起,总感觉他们好像做错了什么。
大祭司看出了储家主的心不在焉,事已至此他也不介意给储家主画最后的大饼:“家主放心,等到阵法大成,不仅灵脉会恢复,清见大人也会从沉睡中苏醒。”
大祭司觉得自己的话天衣无缝,但没想到储家主在听了之后脸色大变,而他身旁独属于家主的护卫瞬间出剑指向他!
大祭司嘴角惯来扬起的笑渐渐平了下去。
看来,似乎他说错了什么被戳穿了。
能引起储家主这么大的反应……
“清见醒了?”大祭司瞳孔一缩,低声说道。
纵然是他,也没有料到清见居然已经醒了过来。
但大祭司的脸色很快恢复平静。
就算清见醒了过来又怎样?他现在都没有出现,不正好说明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庇护储家吗。
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可是现在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大祭司脸上再次泛起笑容,“家主,你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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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今日本来应该跟着家主去祭坛看着,但是不知道为何他莫名其妙给家主说他晚点再过去,然后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关着虞西的小院。
快看见大门的时候他突然脚步一顿,自嘲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人家可什么都没做,不仅莫名其妙被他关了起来,现在还要给他解释他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想法吗。
三长老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了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围在前面,好像是想要对那里面的人意图不轨。
三长老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他阴沉着脸出现在那群人身后,“你们在做什么呢?”
那群人被吓了一跳,在看见三长老的瞬间更是被吓得说话都不怎么利索。
“三、三三三三……”
“三个屁,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三长老一点都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吟唱。
三长老威名在外,几人知道他们没法在他眼皮子底下说谎,只好老老实实把一切都交代了。
他们之前被储林找来,趁着储勉不在去找过虞西的麻烦,但是那天发生了很怪异的事情,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突然开始攻击几人,最后他们只能狼狈逃走。今天是几人实在气不过,打算来这边看看情况。
据他们所说,储林是想要先把虞西绑过来恐吓一番,结果没有成功,虽然最后也成功把人关起来就是了。
三长老没想到储林居然还在背后搞这种小名堂,让他去好好地把人关起来结果他倒好,还想着恐吓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