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进屋脱鞋换拖鞋的地方,要是自身不太注意,这顿饭吃的会别,具风味。
袁野说:“菜的味道没那么特别,都是时令菜,有什么吃什么,环境不错,安静,清爽,适合谈生意,也适合叙旧,喝什么茶?”
“菊花。”选个最便宜的准没错。
他抬头对服务员说:“大红袍。”
陈盐就觉得他们哥们有个共同特点,问了白问的特点,要么你就别装客气装礼貌的问得了,这样也不用浪费别人脑细胞。
茶很快就端上来了。
服务员洗完茶,给倒上,出去时合上了门。
环境确实挺静谧的。
袁野对她说:“尝尝,能入你口吗?”
陈盐这种穷人也尝不出东西的好坏,只要贵就说好,准没错,她喝了一口,没有灵魂的回了句:“非常好。”
袁野同样喝了一口,皱皱眉:“今天味道太淡,肯定偷工减料了。”
“……”饮完这口茶,他继续说:“前年见面太匆忙,画面太冲击,场面太尴尬,也不方面叙旧,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尴尬你还提,陈盐比谁都尴尬:“这一年,托你的福,挺好。”
“这话说的还真是良心话,所以说,你这波辞职可辞的亏,你这人一见就特别靠谱。要不然这样,你离开后我虚位以待,什么时候离婚了再回来,永远给你留最好的岗位。”
你这人就是特别不会说话,一会儿说她没原则一会儿又说她最靠谱,真真假假的瞎忽悠:“谢谢,不必了,你还是祝福我白头偕老吧。”
“算了,我祝福你,那可对不起兄弟。”
“……”
“说实话,你和俊子分手完全不受伤?”
是的,完全不受伤:“一身轻松。”
“俊子呢?”
“他沾了便宜,还不惹一身骚,应该更轻松。”
袁野撇了一下嘴角:“我觉得他还是有点儿受伤,就他,从小当大爷养的,能跟你窝在那个老破小屋子里,他就不可能不受伤。”
陈盐还挺怀念那个出租屋,装修的不错,交通也便利,而且她一个人住挺温馨。
再说,他跟她窝那里,也没遭罪,有人打扫,有人管饭,说受伤就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陈盐说:“我那出租屋性价比挺高的,我住着很舒服,他住不惯那是他太端着了,体制内工资能有多少,整天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能撑多久,要是还不下凡,还跟以前一样当大爷,早晚会经不住诱惑犯错误。”
袁野笑:“你这是怀疑我们哥们的党性,我告诉你,谁一提爱国就爱来一句什么长在红旗下,屁,那是吹牛,我们哥们几个才是真正的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从小耳濡目染,那党性才是真正的深入骨髓,怎么可能犯错误,你觉得他奢侈,人家那是日常。”
呵呵,他们还跟她谈党性,不说别的,党性关心过他哥们约她去酒店吗,党性知道他袁野脚踩两条船吗?
陈盐不能明说,但能暗点:“乱搞男女关系也算失去党性吧。”
袁野「嘿」了声:“什么叫乱搞,男未婚女未嫁的,大家还不能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吗?”
看来他自动入座了,知道暗点的是他自己了“恋人未满,会做恋人才会做的事儿吗?”
“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儿都是自由的。”
“你也允许你女朋友享有跟你一样的自由吗?”
这下袁野被噎住了,顿了两秒才回:“你大学辩论组的吧?”
陈盐回:“标枪组的。”
袁野伸出大拇指:“扎人真准,厉害。”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每上一道菜,配菜服务员都会介绍一下菜哪里来的,烹饪用了哪些高级食材,就一两口的东西,花样倒是多。
不过陈盐喜欢,这样就不用应酬对面的老板了,安静的听着就行。
介绍了三四样,再上菜,袁野皱眉说:“聊个天都不清静,上菜就上菜,不长眼吗?我都来了多少次了还来巴巴没用的。”
这谱摆的太高了,服务员小姐姐明明就是按餐厅规矩办事儿,这被他说的,脸都红了。
陈盐解围说:“听听也挺好,长见识,我人生能有几次吃这么好的东西。”
袁野瞟她一眼:“乡长这么困难呢,连口好饭都让你吃不上。”
“钱应该用在刀刃上,吃的营养健康就行,没必要在吃上花费太多。”
“穷人思维,你要有钱了,这种还叫钱么。”
“有情饮水饱,我对吃的要求低,能吃饱就行,反正无论吃的多好最终都是屎。”
“在饭桌上又是屎又是尿的,你故意恶心我呢?”
“对不起,平时低俗惯了,不过我没提尿。”
“听着你和乡长的饮水就能饱,那意思不就是吹嘘你俩能憋尿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把娃哄睡着后,本来想改改再发,结果困的不行了,先不改了,凑合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