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了,冯正明一边指挥大家给其他桌做菜,一边把陶罐里的海参取出来。
取出来的海参明显是有一些缩水,这也算是正常的现象。
缩水了,代表海参已经吃进陶罐里汤料的味道。
而且用鼻子轻轻去闻,能够清楚嗅到葱香和骨汤的香味。
接下来,冯正明把事先准备好的汤汁倒入锅中。
先把汤进行一番调味,把烧海参的汤汁调好味道,再把海参和葱段下入一起烧制。
这个过程中,伴随着锅里的汤汁慢慢收浓,葱的香味也进一步被激发。
中间还需要向汤汁中加入一次蒸葱的油,以更进一步增加葱香味。
小火慢慢把汤汁逐渐收浓,最后甚至没有勾芡,也呈现出一种挂勺的胶质感。
这种时候,冯正明再把只是稍稍炸到金黄的葱段下锅一起烧制。
等到新下的葱段烧的开始软塌。
冯正明立刻喊道:“盘子。”
孙海和陈安邦听到马上把一个一个小盘送上来。
这些小盘是冯正明专门定制,是专门用来盛放一个一个的葱烧海参。
冯正明把锅里的海参挑出去,一个一个摆在盘子当中。
接着再把两种葱段,分别摆放在海参的边上。
孙海和陈安邦是一起帮着完成最后的摆盘。
然后冯正明再把锅里的汤汁收浓,最后带一点点的芡,同时再把葱油打入汤汁中。
葱油淋在一个一个的海参和葱段上,这道菜便算是完成了。
仔细确认数量,确认每一盘都已经完成。
冯正明对孙海和陈安邦说:“好了,走菜,走菜。”
陈安邦快步去把推车推进来,孙海帮冯正明一起把一盘一盘放进大托盘里。
等到推车过来,用盖子把大托盘盖好后,全都放在推车上。
冯正明嘱咐后厨一番,再亲自推着推车去上菜。
在包间里,省领导和侨胞们聊得非常好。
因为冯宗嘏和司徒老先生重逢,还有大家对鲁菜的讨论,真是让包间里气氛相当好。
尤其是冯宗嘏和司徒老先生,这两位多年未见的老友,更是有太多太多话题聊。
通过聊天,冯宗嘏才知道,自己这位司徒大哥竟然终生未娶。
得知这一点,冯宗嘏也是一直到,恐怕司徒大哥心里还是惦念着自己的老伴。
司徒老先生猜到冯宗嘏心里所想,他是低声向冯宗嘏进行了解释。
“你不要觉得是因为婉瑾,我没有成家是其他的原因,实际上,我当年去了国外,一开始生活条件并不好,后来进了大学里,倒是也遇到了一个女孩子。
只可惜,我和她还没有能够一起毕业,携手步入婚姻殿堂,她就出了意外。”
听司徒老先生的叙述,冯宗嘏才算是对他早些年在国外的情况有所了解。
司徒老先生在大学里遇到的那个女同学,是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那件事情对当时司徒老先生的打击很大,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能够走出来。
一度觉得是因为他自己命硬,所以才会让跟他亲近女性出事。
所以他自己也逐渐抵触和女性过于亲密接触。
后来大学毕业,司徒老先生又开始为了生计奔波,更加没有心思谈情说爱。
直到他真正的事业有成,创办了属于自己的企业。
尽管事业上小有成就,令他也吸引不少异性的青睐。
但司徒老先生始终忘不了他的两段感情。
所以遇()
到的每一个女性,他都不自觉会和两段感情的“女主角”去比较。
“哈哈哈,我就这样慢慢把自己给剩下来,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就不再想结婚的事情。”
冯宗嘏很想告诉对方,关于自己和老伴的一些事情。
只是因为现在的情形不适合说,所以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好在,这个时候,服务人员打开包间的门,冯正明推着推车进来上菜了。
司徒老先生也立刻笑着问:“正明,这次是葱烧海参了?”
冯正明微笑点头:“是的司徒爷爷,葱烧海参。”
说着他揭开推车上大托盘的盖子,瞬间浓郁的葱香味飘散出来。
接着冯正明和服务人员一起,把一盘一盘的葱烧海参送到每一位客人的面前。
看到冯正明用小盘上的葱烧海参,让司徒老先生有些惊讶。
“哦?竟然是一人一份?这个有点特别,这算是一种西式的上菜方式。”
又仔细看了看,司徒老先生用筷子轻轻按了按盘子里海参。
“正明,你这个海参,是鲜海参吗?”
冯正明点头回答:“对,司徒爷爷我今天给各位用的是鲜海参。”
司徒老先生用筷子轻轻一挑,发现海参是已经被切开了。
从横切面看,海参是已经烧得很入味。
这么一看,让司徒老先生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作为一个老饕,司徒老先生很清楚葱烧海参的难点。
关键是要让海参烧入味。
这个很多时候是一些做葱烧海参厨师难以办到的。
如果是单纯直接去烧,海参是必然很难让里面也入味。
只是表面浅浅一层味道,那么海参只是提供一种口感,甚至处理不好的情况下,可能还会让海参残留腥味,吃起来味道并不会很好。
冯正明这葱烧海参,显然是已经烧得入味。
嗅着散发出的葱香味,司徒老先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接着司徒老先生用筷子,夹起切好一段海参,放在勺子的同时,不忘还要把葱段一起放上。
举着手中小勺,司徒老先生笑着说:“这个葱烧海参,必须是海参搭配葱一起吃。”
其他人见状,也都是纷纷有样学样。
把勺子里的葱段和海参一起送入口中。
经过油炸和蒸制以及最后烧的葱段呈现出一种有些软糯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