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桃耳朵动了动,霎时惊醒,唰的坐起身,看见了靠在床头的男人,只着一身里衣,正看着她。
郁桃颤巍巍抬起手指,声音还颤抖着,问:“你......怎么在我房中?”
韩祎瞧着她,似捉摸不透一般,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郁桃猛地一缩,躲在墙角,想起如今的处境,原来已是羊入虎口。
男人一向淡然的脸上露出点耐人寻味的笑。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回带了带,两人呼吸相触间,粗粝的指尖摩挲她的下巴。
“郁桃,成亲也忘了吗?”
莹亮的烛火照在脸颊上,郁桃像被掐住颈项的小猫,去拉那只捏住下巴的手。
但,它们被反握住。
郁桃看见韩祎靠近,她睫毛像是跳跃的火苗,微微颤栗,唇上一抹温热相触。
他眼睫微闭,这样清冷孤寂的人,唇舌却是意外的火热,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握住她,或轻或重的厮磨。
郁桃逐渐忘了挣扎,眼角愈来愈红,喘不上气。
她难受的去推他,得了片刻的喘息,迷蒙间看见男人的双眼沉沉,落在自己脸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勾扯系带,她不由得睁大眼睛,下一刻,口中的声音被含住,化作娇软的呜咽。
一撩一拨,她仰起细长的脖颈,眼角沁出泪珠,双颊潮红。
男人温热的气息扑在耳际,带着轻笑,“这几天,没有白喂。”
那样修长的手,拿过狼毫,挽过弯弓,却握不住她。满满一手白脂,像上好的羊脂玉,柔软细腻,桃心殷红,经不住拨弄。
恍惚间,她伸手去掐他,却被一把捏住,带着往下,手心猛然触到滚烫。
她蓦地清醒三分。
晨起时花上的露珠也不过如此晶莹剔透。
韩祎凝视她,将她看的双颊泛红,眼神躲闪的偏过头,伸手遮住脸。
她带着鼻音,不安的伸手搡他:“......看什么啊?”
他拉开她的细腕,在燎燎烛火下,两人对视。
粗粝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男人哑着嗓:“哭什么,手都被你弄湿了,阿桃。”
郁桃短暂的呆愣,他俯身,不紧不慢的低头含住,或重或轻的咬舐,将人轻而易举的重新带入沉溺。
郁桃睁着水雾雾的眼,眸间灯火恍惚,男人高大的身躯罩着她,游刃有余。
烛火被夜风吹得‘噗呲’作响,床帐的帷幔上是绣工精致的百子百福图,鸳鸯锦被,黑发如瀑,缠绕白皙的肩膀。
男人的唇落在她脸上,清冷的神色里,厚重又凌乱的呼吸声缠绕彼此。
他的指尖蹭着她的唇,“阿桃到底是什么桃?”
郁桃听得清清楚楚,难耐间,她仰起头,在下一波夜风来袭前,毫不留情的咬上男人的肩。
作者有话说:
已经非常非常正常了,拜托拜托放孩子出来吧。
第六十三章
夜里要过水两回, 拾已在外头担心的很,世子爷二十好几,咱们姑娘可还年轻着。
昨日她们收拾行装入院中库房, 便发现闫韩侯府分作东西两院,世子常居在东院中, 身旁伺候的人多为小厮, 丫鬟竟是连内院书房都出入不得。
而如今世子夫人入驻院中, 内院泰半小厮撤去,都留几个候在院外。
天不亮, 翘楚撞见七宿站在院外,瞅见她, 脸上笑开, 称了一声:“翘楚姐姐。”
翘楚吓了一大跳, 拍拍胸口道:“我哪敢让您称一声姐姐。”
七宿笑了笑, 往里张望,“世子和小夫人可醒了?再过个时辰便要去请老爷夫人安。”
这天儿着实早, 翘楚知道自家姑娘从前在闺阁中,可是睡到天色大亮方才起身的, 果真是别人的媳妇不好当。
她叹一口气,预备进去给唐妈妈传话。
七宿唤住她, 似看透了所想, 小声道:“姑娘可别怕, 咱们夫人怕是这京城里最好说话的认了,平日里晨昏定省一月里估摸着也只有两三回,只是今儿这个时候特殊, 奴才是为夫人着想。”
翘楚笑着道谢, 可不当真, 如今在闫韩侯府中,可不是郁家,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唐妈妈得了信,略略沉吟,便吩咐拾已一行人备好梳洗的物件,在门外候着。
郁桃并不大记得昨夜到底是何时睡着,那平日里瞧着清清冷冷的人,到了床上却不似个人,无止无休的索取,到最后,她索性阖上眼。
但没想到男人好似得了什么趣,不住地四处撩拨。
向屋外要第二回水,她已经没脸从床上起来,只管埋首在被中。
许是睡的太晚,其实梦里挺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