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说：“老板, 便宜点吧，留个联系方式以后都是朋友。”
“那行吧，你这单我是不赚什么了, 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好的，老板, 这个荷包能不能送我一个, 我试试好卖吗？可以的话我再批点这个。”
“...行行行，一共956。”
“嘿嘿, 谢谢老板, 祝您生意兴隆。”
被迫听完全程的迟霖：......
他看周围没什么路人, 扯着嗓子对着手机听筒大喊：“小伙子, 这个瓶子你要不要。”
赵靖南的dna动了, “哪？大爷我要。”
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阵杠铃般的笑声, “快点出来, 我等着你了，大爷给你瓶子。”
这次赵靖南终于找到了声源处，他拿起手机，看这通话时间就知道迟霖听到了多少。
自己赚钱自己花、劳动最光荣、为环保事业做一份贡献、贫穷不是被人嘲笑的理由。
赵靖南脑子里冒出很多鸡汤，淡化了他此时的尴尬，于是重新加快脚步出去。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毫不客气坐在他车头的迟霖，走过去后他先发制人说：“星期一早晨就不上班，赚不赚钱了？要不要公司了？”
迟霖懒洋洋地两手支在车上往后靠，“这不是想你了吗？”
赵靖南看着两手空空的迟霖，“想我用嘴说就没了？真是老板当久了，画饼一个接一个。”
迟霖指着对面的小资咖啡馆说：“请你喝咖啡？”
赵靖南打开车门，把手里的大包扔进车里，“不去，每次去那种地方，太多人来搭讪了，我是有老婆的人，得注意影响。”
他拍拍迟霖的肩膀，“兄弟，幸亏你长得不如哥啊，其实魅力太大也不是件好事。”
迟霖嘴角微抽。
“是吗？嫂子一定不知道这些吧，等以后见面我一定会把这些都告诉她。”看着赵靖南一下就垮下来的脸色，迟霖嘴角的笑意更大，“要不我再准备个几百字的手写稿，好好同嫂子赞颂下你坚决拒绝外部诱惑的美好品质，好男人啊，这一定得多宣传。”
赵靖南的脸色又白了一点，“不用了吧，你也知道，我是个低调的人。”
迟霖说：“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子啊？”
“改天，改天一定。”
“哪天？”
“32号。”
“......”
其实迟霖和赵靖南有些地方很像，比如这俩人都爱在朋友圈秀恩爱，但是从不发老婆的照片，藏得严严实实不让别人看。
迟霖摸着嗓子，天气又热又干燥，说了一会话嗓子就要冒烟了，他说：“等我下。”
然后返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从里面拿出两瓶水走到赵靖南面前，“喝水。”
赵靖南拧开瓶盖，畅快喝了一口，“你看这不比咖啡店好吗？有小风，空气新鲜，隐私感强。”
迟霖看着动也不动的树叶，没一会就过去一辆车，留下不少尾气，还有...
“小伙子，抬抬脚。”
迟霖赶紧站到另一边，大爷把他脚下的树叶扫进垃圾铲里就走了。
迟霖：......
赵靖南三下五除二就把矿泉水喝完了，他把空瓶子扔到地上，用脚踩扁了，然后重新拧上瓶盖，放进了后备箱里。
迟霖张大的嘴巴久久没合上，在视频看见是一回事，真正看见是另一回事。
一个瓶子虽然卖不了多少钱，可它是被十几万的手工皮鞋踩扁的，现在躺在千万豪车里，达到了瓶生巅峰。
好一会迟霖慢慢抬起手，拍手鼓掌，“哥，你真牛。”
赵靖南没说话，直勾勾看着迟霖手边的瓶子，迟霖会意，赶紧喝光，给了他。
赵靖南重复刚才的动作，刚想放后备箱的时候，迟霖说：“那边的垃圾桶外边有个瓶子。”
赵靖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说：“我不会在外面捡别人的瓶子，那些就留给真正需要的人来吧。”
迟霖问：“那你上次...那你平时的瓶子哪来的，自己喝的？”
这喝到水中毒也喝不出多少瓶子啊。
“公司的。”
“那你不把瓶子留给你公司保洁了？”
赵靖南：“我们公司两个保洁，一个退休金过万，一个家里两栋楼。”
迟霖：......
赵靖南抬手看了下时间，“不早了，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