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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面对荷属东印的局势变化,泗水的210余万华侨,仍然显得有些紧张。紧张之()
余,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中午,骄阳似火,灼热的太阳把人都逼进了房间里,尤其是那些装有冷气机的餐厅、饭店更是深受人们的欢迎。
虽然外面热浪腾人,冷气机呼呼的运转中,餐厅里却是凉意逼人,每一次有人推门进来时,人总会忍不住浑身一凉,然后感慨道。
“真舒服啊!”
随后人才走进来。
穿着身警服的警官进屋时,也和别人一样,先感慨一声,才喊道。
“陈叔,来瓶芬达。”
芬达虽然是南洋的饮料,但在泗水却有分包厂,它与可口可乐一样,都是有泡的汽水,实际上,芬达就是二战期间德国开发的可口可乐替代品,战后其品牌以及配方被李毅安收购,现在这种苹果味汽水早就在南洋普及开,并且取代了可口可乐的地位。
在泗水同样也是如此,不仅仅是因为泗水靠近南洋,更重要是泗水人喜欢追逐南洋风,衣食住行皆是如此。
“好嘞,冯警官,您稍等。”
掌柜的话音刚落,伙计就从装着冰块的冷藏箱里拿出一瓶芬达,“噗嗤”的开汽水声响起时,警官已经走到了进去。
还不等他坐下,就有两个声音同时招呼他:
“呀!冯警官!来得好,请你说罢!”
这一声不约而同的叫唤,像禁咒似的立刻奏效;正在争论着什么事的人声立刻停止了,人们纷纷都转了方向,许多眼光射向这站在门边的冯警官的身上。
冯警官微微笑着,眼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很快的举起右手碰一下他的军帽沿,又很快的放下,便走到那一堆人跟前,左手拍着一位身材稍瘦的青年,说道:
“你们该不是在这里讨论唐山那边的事吧,长春赢也罢,金陵败也罢,那些个事,我就是一个小警察而已,万里之外的天下大事,真是关心不起啊。”
青年不相信似的挺起眉毛大笑,可是他的说话机会却被那位伸手给冯警官的少年抢了去了:
“不是唐山的事情,不是长春,也不是台北,我们是在这里谈论是咱们自己。先坐了再说罢。”
这边刚坐下,那边伙计就送来了汽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丰富的汽泡,让冯警官的眼睛眯成条缝。
芬达的饮料掌握了可乐的精髓,就是有泡,可乐最令人迷恋的就是它的气泡,还有就是甜度。无论是对于巡逻半天的警察,还是工厂里工作一天的工人,这些都是可以提神的东西。
“冯警官,你看报纸上说,荷兰那边投票表示,要求从荷东这边撤军嘛,你说他们一撤,咱们可怎么办啊!”
虽然年青,可黄杰的脸上却带着满面的忧色。
“可不是嘛,你没瞧见,这几个月,越来越多的同胞从各地到了泗水这边,咱们在其它地方是那些猴子眼里的“外来人”,他们也就是到了这才觉得安全,可……”
另一位也跟着说道。
“可泗水这地方总归只是特别市,万一要是荷兰人撤了,那些土猴子会承认咱们和荷兰人之间的条约嘛!”
“是啊,是啊,万一他们要是不认的话,那可怎么办!”
“要是不认的话,荷兰人一走,土猴子岂不就骑到咱们头上了?”
“哼哼,他们认不认不打紧,咱们唐人早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他们骑到咱们头上,吞了泗水,得先问问警备部队手里的枪,得先问问南洋几万大军愿不愿!他们还想让南洋把整个爪哇岛都炸成平地嘛!”
雷参谋大声回答,脸上逼出一个狞笑。这一声“宣言”式的叫喊,不但倾动了眼前这一群人,连那边——前半间的人们,也都受了影响;那边的谈话声突()
然停止了,无不是把目光投向他。
“所以,只要咱们的手里有枪,那些土猴子就怎么不了咱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