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所以,他晕倒前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不是知道什么地方有旭霆宫的势力没有掌控到的坞硝石脉,而是指他的乾坤袋里有坞硝石?
白呈飞咬破指尖,双手掐诀,又念了许久的口诀,才叠掌拍在了那个乾坤袋上。
那乾坤袋中先是浮现出了一只头生四角,身似蜥蜴的小东西。
小东西抬起头,在白呈飞的指尖嗅了嗅,才钻进乾坤袋里,打开了这个乾坤袋。
这是只有高阶乾坤袋才有的袋灵,袋灵认主,若是有别人强行打开乾坤袋,它会立刻攻击对方,若是它打不过,就会直接将乾坤袋封印,只有它所认的主人,才能破开封印。
而一旦有人试图强行破开封印,那袋灵在发现封印无用之后,会选择自爆。
要是严靳昶和安韶方才心怀不轨,直接偷走他的乾坤袋,在想要破开这个袋子时,肯定会遭受这袋灵的攻击,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白呈飞很快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两块足有巴掌大小的坞硝石,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这样大小的坞硝石,已经能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安韶笑纳了这两块坞硝石,并道:“道君还真是豪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白呈飞:“你们救了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严靳昶:“这间房钱,我们已经付过了,道君且安心歇下,好好养伤。”
安韶:“道君伤势未愈,还是得多休息,我们便不叨扰了,我们就住在隔壁的房间,不过我们会贴着隔音符,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用这个传讯符唤我们。
白呈飞点点头。
一人一妖很快离开了这个房间,白呈飞看着关上的门,揉了揉眉心,“真奇怪,怎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两人,可我分明记得没见过他们的脸……是错觉么?”
他又看向了摆放在他床头的几个乾坤袋:“罢了,无论有没有见过,既然他们不做这趁人之危之事,便算是好人。”
他抬手轻抚了一下身上的伤,眼中透出冷意,“若是让我知道那派人来杀我的人到底是谁,我定要叫他血债血偿!”
“还有那买走了那块玉简的家伙,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恶,竟然骗我说是要拿去充当红玉来送人的!可恶的骗子!”
……
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
并不知道自己被白呈飞冠以“好人”和“骗子”两个称号的安韶,一连打了几个大喷嚏,揉着鼻子,一脸不解:“这夜里又不凉,也没风啊,怎么就突然打喷嚏了呢?”
严靳昶:“许是有人想你了。”
安韶立刻凑过来:“谁想我啊?”
严靳昶将倒入香炉里的药粉轻压平整。
这种药粉在点燃之后,闻到其气味的人,就会立刻沉入梦中,而没有点燃时,这就是普普通通的粉末罢了。
严靳昶打算提前将这个房间,布置成一个一进来就会立刻沉入梦中的地方,而他们先在那梦境当中等待,一旦萧明然来到这里,就会陷入沉睡,而后进入严靳昶创造的梦中。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严靳昶也布下了其他的机关,多重准备。
安韶没等到严靳昶的回答,又问了一遍,“说啊,谁想我啊?”
严靳昶弄好了药粉,点燃了一折纸,扔进香炉中,又盖上了盖子,并用放在一旁的水洗净双手。
闻言,严靳昶挑眉看向安韶:“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
安韶极力掩饰嘴角的笑意:“这我哪知道?”
严靳昶抬手轻摁住他的唇:“你还期待谁想你?嗯?”
安韶:“我……”他一启唇,严靳昶的拇指指腹便擦过他的齿间,顺势滑入了他的口中。
安韶瞬间瞪圆了眼,而严靳昶已经捂住了安韶的嘴,轻轻勾撩。
“呜呜呜!”
安韶赶紧握住严靳昶的手腕,试图扯开,但严靳昶的动作很是轻柔,没一会儿,就挑得他打了个哆嗦。
“你……你何时学的这种……奇怪的东西……”
严靳昶:“书中自有黄金屋。”
安韶:“……”
安韶扶额:“我好困,我现在已经到了,一句话中只要有“书”这个字,就会犯困的地步了吗?”
严靳昶:“不,是我刚点燃了这能引人入睡的药粉,而我们此时又站在香炉边。”
安韶:“……我们现在就要睡了?不再多准备一些东西吗?万一那萧明然进到这房间,没能瞬间进入梦中,又该如何是好?”
严靳昶:“靠近床边的地方有防御阵法,床底下藏着剧毒型傀儡,忘念,麟风和黧鸢体内都已经蓄满了灵力,他们可以随时出来执剑,还有,我已经堵住了泽寅和你那只乌龟的鼻子,若是情形不妙,它们会带着我们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