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呦正在探着身子尝汤的咸淡。
腰间突然缠上来的一双手,吓她一跳,她扭头,陆砚闻啄了下她的唇。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乔呦放下勺子,打某人的手,“别影响我做饭,走开。”
陆砚闻抱得更紧,脸埋在女孩颈间,闷声说:“不走。”
怎么跟只粘人的大狗狗似的?
乔呦绷住笑意,问:“忙完了?”
“嗯。”男人鼻子动了动,“好香。”
“当然,我厨艺还可以,你去洗手,待会儿……”
“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饭菜?”
乔呦没明白,直到有热吻落在侧颈,她才羞红脸,往门口那边瞟。
“你注意点儿。”她小声说,“老师还在外面呢。”
“好吧。”
陆砚闻直起腰,把人转过来,低下头改吻乔呦的唇,吻了将近三分钟。
结束后,他抹掉女孩唇上的水光,捏捏她呆掉的脸,说:“我去洗手。”
“……”
所以,这个“好吧”的意思何在?
二十分钟后,三人围在圆桌吃饭。
给刘亚荣做饭,乔呦都会按照老人口味来,对陆砚闻的关照就会少些。
乔呦以为陆砚闻多少会吃不惯,但刘亚荣说:“这小子可喜欢吃呢。之前中秋节,你来给我做的那一桌菜,最后全进这小子肚子里。”
闻言,乔呦看向陆砚闻。
他倒是一贯维持着高冷,慢条斯理地吃饭,就是桌下的腿,不老实地碰了碰她的。
乔呦才不理,给刘亚荣夹菜。
不过提起中秋节,她倒是想起来那个特别好吃的月饼。
她问陆砚闻在哪家买的?
陆砚闻刚要回答,刘亚荣说:“陈师傅做的吧?”
陈师傅今年年近八十。
他最小的孙子以前跟刘亚荣学物理,两家算是有点儿交情。
陈家祖祖辈辈都是糕点大师傅,据说过去给宫里上供过,他们自创的一种月饼做法,就是首富来了都未必吃得到。
因为陈师傅早就退休不做了,而他的后人也都转行了。
“你怎么说动人家的?”刘亚荣好奇,“陈师傅还真搭理你。”
“……”
看刘亚荣这么肆无忌惮地“挤兑”陆砚闻,乔呦就想笑。
她说:“原来真是大师傅做的,怪不得那么好吃。”
“你喜欢,”陆砚闻说,“今年中秋还给你买。”
刘亚荣呵呵:“吹牛吧你。”
“……”
三人继续吃饭。
不过,乔呦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记得她高中有一年中秋节吃过味道一样的月饼,可那块月饼不是宿管阿姨塞进来的吗?
难不成宿管阿姨也认识陈师傅?
但直到快吃完饭,乔呦都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行了,你刷碗去吧。”刘亚荣对陆砚闻说,“别白吃白喝的。”
陆砚闻要张口,刘亚荣就怼:“菜不是你买的,饭不是你做的,还不是白吃白喝?”
“……是。”
乔呦忍笑:“老师,还是我来吧。”
“小乔,你别惯着他。”刘亚荣说,“做饭的人不洗碗,这是基本规矩。”
“……”
没办法,乔呦就只能帮着把碗筷运到厨房,剩下的交给白吃白喝那个人。
“辛苦啦。”乔呦说,“刷干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