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厉害, 这位小公子年仅九岁就已经成为了秀才, 并且, 更加还是三案首, 为小三元。”
“若我们与之相比下……唉, 论学识能力, 真是叫我等羞愧啊。”
你瞧瞧人家, 再看看自己。
你考中秀才了吗?又是多少岁才考中的?就算考中秀才, 又是排名几何?
九岁的秀才、九岁……
“等等,我大盛朝从前有九岁的秀才吗?!”有人突然喊道,表情惊讶并振奋:“不仅是九岁的秀才,还是九岁的小三元。”
“我大盛朝以前最年轻的秀才是多少岁?”
有学子立刻接道:“是十二岁,而且还不是小三元。”
其他人闻言,瞬间意识到:这、这……看来我大盛朝又已然出现一位名副其实的神童啊,天纵之才!
想到此处,一些考生学子们望向慕书玉的眼神都不禁热切起来。
神童竟在我身边,羡慕。
但是,却也有其他的一些人排斥嫉妒,甚至于敌视慕书玉。
——若有此少年神童的光辉在前,叫他们日后如何出头?
怕是任何光芒都会被遮盖过去,就像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结群之雀安敢同鸿鹄逞志。
他们拿什么去比?
好在好在,只是小三元罢了,九岁的秀才的确稀奇,可科举一途艰难,往后的三场考试,这人还不一定如何呢。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且看着吧。
暂且不提考生学子们如何复杂的心情,齐辉早就挤进了公示处前,他在榜单上面急切的搜寻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可却一无所获。
没有、没有……榜上竟没有他的姓名!
他并未通过院试,考中秀才。
不,怎会如此……
意识到这一点后,尽管极不想承认,齐辉却一瞬间脸色变得灰败,神情也不由得萎靡下去。
紧接着,他就听见了“慕书玉为院试案首”的喊话声音。
是了,这人竟然又是第一名,一人连得三案首,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凭什么这等人能得到如此荣誉?
三案首、小三元、秀才公……
该获得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齐辉不禁妒忌的眼睛通红,一股愤怒憎恶的热气不受控制地从胸中涌出,叫他想要迫切的发泄出来。
“作弊,他是作弊了!”
这声音响彻公示处,霎时便令周围热闹的气氛为之一静,人群的目光不禁皆投向喊话之人,也就是齐辉。
慕书玉皱眉。
其余人则议论纷纷。
“作弊?他在说什么呢?是在说这位摘得院试案首的小公子考试作弊吗?”
“不可能吧,院试如此森严,诸位也是参与考试之人,都曾身处考场,那考场的布置、气氛如何,你我都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有人作弊呢?”
“是啊,我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有什么动作了。”
“何况,作弊之事太过严重,一旦被发现,可是会被作废取消以往的成绩,终身不得再参加考试。”
“甚至严重者,那可要戴上枷锁、游街示众的。”
“此等丢脸糟蹋人的惩罚,若真被处置,往后就再也没脸见人了,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兄台说的极是,我辈读书人怎可行那作弊之举,这等陋劣之事不屑为之。”
有人便对齐辉说道:“这位公子,你说案首是其作弊得来,可有证据证明?”
“不然的话,你如此胡说八道,诬陷人作弊,一经查证后,可是要被打板子的,公子讲话需慎言。”
齐辉表情稍显扭曲,嘴唇动了动。
尹煜之怒道:“他就是在胡说!”
“这人很早就与我们有过节,不知诸位之中有谁还记得一年多以前的府试,就是他。”
尹煜之伸手指向齐辉,将当年在府试公示处前边发生的事情又再说了一遍,随即继续道:“这等卑劣无耻的小人,见不得别人有半分好。”
“尤其心胸如此狭隘,一听我朋友考得案首,便被气晕了过去,可见其品性低下,表面一副高洁正派的样子,实则背地里龌龊得很。”
“他的瞎话根本不足为信!”
慕书玉张了张嘴,突觉自己暂无用武之地,煜之这出口成章的本事居然又增强了不少。
齐辉此刻自是被气得脸色涨红,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