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密布乌云遮蔽皎洁的月,夹带着惊人的雨量,雨水斜飞交错,叮叮咚咚不停歇的打在屋檐上。
风雨摧残着园子里头的花草,窗户的玻璃结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祝欢嫩白的指尖在玻璃上头画了一个小房子,接着又用手指抹平,她抹的范围越来越大,最后直接用拳头在窗户面抹了个大圆形,透过那个圆形,她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雨滴黏附在窗户上,也能透过那有些不清晰的圆瞧见那对面的房间。
灯是暗的,代表那人还没回来。
祝欢的目光移到了粉紫壁面上的时钟,在某些方面来说,祝欢挺特别的,她觉得旧时代的产物有种独特的美感,现在很多家庭都没有时钟了,可她还是很钟意,在国外旅游的时候特意带了一个造型独特的咕咕钟回来,木色的,整点的时候还会有小鸟出来布谷布谷的叫着,可惜太扰人,所以声音被她父亲关掉了。
如今长针短针都指向十二,早已经超过了隔壁那家人的门禁足足两个小时了,祝欢都可以想像祝家阿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环胸,目露凶光。
祝欢拿起了手机,打开了通讯软件,点开了那家伙的头像,名字是ya,她发了讯息。
祝你欢愉:你在哪啊!你妈要气死了!
ya:在你窗子底下,帮我开个窗。
祝欢看着几乎秒回的讯息,只觉得额际隐隐发疼。
行吧,又爬她的窗,仿佛这里不是二楼似的。
祝欢的窗边正好有一条水管,那条管线正好成了梁夜每一次爬墙的施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