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夭夭坚定的抓着黑泽阵的手不放,“必须夸,不夸我就不让你走。”
黑泽阵道:“我不想说昧良心的话。”
“你说什么!”黑泽夭夭像只炸毛的刺猬,一把抓住黑泽阵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允许你再说一遍。”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不夸你了。”黑泽阵将衣领上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里,叹息道:“做个安静的姑娘吧!”
黑泽夭夭,“……”
失忆后的黑泽先生,更坦诚,但也更狗!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居然这么毒舌。
“这次是我让着你,你要记在心里。”黑泽夭夭反握住黑泽阵的手,严肃的交代。
“哦!”如果记得的话。
两人手拉着手,站在山林中,微风吹拂,将两人的发丝卷在一起。
一黑一白,分明又和谐。
诸伏景光和那对年迈的老夫妻交涉完,处理好撞车的事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唯美的画面。
作为一只单身狗,他毫不犹豫的打断产狗粮的两人,“该走了。”
黑泽夭夭不满的瞪了诸伏景光一眼,转头又开开心心的拉着黑泽阵的手,甜腻腻的撒娇,“黑泽先生,我们走吧。”
诸伏景光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早餐的时候还哭得像个泪人,现在又这么粘人,真是没救了。
温泉旅馆就在前面,有了黑泽先生本尊,黑泽夭夭连宝贝的车子都不要了,全部丢给诸伏景光,甜蜜蜜的拉着黑泽先生步行去旅馆。
旅馆的主建筑有两层,是那种很常见的霓虹建筑。
温泉在旅馆后面,黑泽夭夭之前预定的时候见过照片,是三个被竹栅栏隔开的独立露天汤池。
因为是步行,那对老夫妻比他们提前到,他们到的时候刚办理好入住手续。
“真的非常抱歉。”泽见家正鞠躬,为刚才撞了他们车的事情道歉。
他的妻子泽见抚子在旁边陪着。
他们这么郑重,反而弄得黑泽夭夭不好意思,她摆手道:“没事,只是车灯坏了,送去修理厂换一个就行。”
她没说的是,这种早就退出市场的古董车,想要修并不容易。
黑泽夭夭到现在都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修的,反正每次车子出事,她就拨□□泽阵以前给她的修理厂号码。
修理厂的人会来把车子拖走,修好后送回来。
“车子修好后,请把账单寄来。”泽见抚子将一张写着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的纸递给黑泽夭夭。
黑泽夭夭接过纸条,泽见两夫妻这才告别,提着行李箱上楼。
黑泽夭夭注意到,老夫妻用的行李箱也和他们的车子一样旧,身上的穿着也很普通,显然经济状况一般。
她低声问黑泽先生,“一个车灯大概多少钱?”
“你问我?”失忆的黑泽先生挑眉。
黑泽夭夭被噎住。
她只知道古董车的修理费很贵,但具体某个部件的价格还真不清楚。
到现在黑泽夭夭还记得,第一次修车的时候,她以为被坑了,差点报警。
如果不是“新婚礼物”这个标签贴着,她早就换车了。
不过现在嘛……黑泽太太偷瞄黑泽先生。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黑泽先生会送她那么老旧的车子了。
唉!自己开保时捷,就送老婆小金龟,原来黑泽先生是这样一个含蓄的人。
想开情侣车就直说,她肯定会依着的,真是的。
“黑泽先生,我最喜欢你了。”黑泽夭夭拉着琴酒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缠绕,心里美滋滋的。
黑泽阵垂眸看着黑泽太太,“是吗?大概吧!”
“喂!你们两个,别堵着路。”诸伏景光一个人提着两个行李箱进来,“过来搬行李。”
“不要。”黑泽夭夭就像名柯里每一个欺压凶手的炮灰一样,恶劣的说:“你这趟旅行花的可是我们家黑泽先生的钱,行李就该你搬?”
“原来你是把我当驴才带来的。”诸伏景光吐槽着,放下行李到柜台登记。
黑泽夭夭也拉着黑泽阵凑上去,对登记的老板娘胜村结菜说:“我是之前在网上预定的黑泽。”
“原来是黑泽太太。前几天你预定了一个房间,早上又预定了一个,对吗?”胜村结菜笑着问。
“对。”黑泽夭夭一边交住宿费,一边说:“我们三个人,要住三天。”
“好的。”胜村结菜在登记簿上记录下三个人的信息,然后从钥匙圈上取下两把钥匙交给他们。
诸伏景光任劳任怨的接过钥匙,拒绝了胜村结菜叫人帮忙的提议,搬着两个行李箱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