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一边要工作,一边还要应付粘人的他。
果然那些在职场上呼风唤雨又能把情人哄得团团转的总裁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一到公寓,我就将上次同事打包错的东西还给他了。
他饶有兴趣地拿起墨镜,戴起来之后还在镜子前显摆了一番,最后得出“墨镜还是得配西装”这样的结论。
他拿出袋子里的薄荷糖,往嘴里扔了一颗后,他又往袋子里面看了几眼,似乎是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他抬眼看向我,眼神探究。
我躲开他的目光,装不在意地问:“怎么了?”
“烟呢?”
“没有这东西,这是同事打包错寄给我的,她没给我烟。”
他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致地看我,“东西是我故意放在你桌上的,我亲眼看着她把东西一起打包好,寄给你。”
我一愣,这才知道这些东西出现在我桌上不是什么意外,又只是他的算计罢了。
“为什么放我桌上?”
“方便我找机会再见你。”他大大方方地承认。
我并不是很震惊。 陈仰林就是这样的,每个看起来不经意的会让我感动的细节、每个能让我脸红心跳的动作,每一帧能够让我头晕目眩的画面都可能是他精心设计。
可我也不想追究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我甚至打算破罐子破摔地享受其中。
他问我:“所以烟呢?”
“不好意思啊,这些东西放我那里那么久,我没忍住。”我笑了笑,“被我抽了。”
他也跟着笑,低低说了声“小烟鬼”之后也没再说些什么。
他拿起糖盒,问我要不要吃薄荷糖。
我点点头,刚想伸手去接,他却极具服务意识地将糖送到我嘴边——
手指轻捻着糖,就在我的眼前。
我看他一眼,然后张嘴将他手指间的糖咬住。
糖不小,我可以咬住却又不碰到他的手指,但是在意料之中,他并不肯轻易松手,像是要故意和我抗衡。
喂颗糖都要搞出些名堂来。
我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感觉到我的无奈,笑着说了句:“没情趣。”之后便松了手。
我尝到薄荷糖的味道,冰凉又甜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陈仰林将刚才捻着糖的两根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
我的心脏狠狠跳了两下。
分明就是在勾引我,很不耻的是,我也为之心动了。
当然,也不只是单纯的心动,甚至有些口干舌燥。
我转开眼神,低头咬着嘴里的糖。
其实我总是在警告自己,别像其他人那样用带着情欲的目光看待他,我很担心自己在他心中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他的所有行为举措都不该被轻易扣上“色.欲”的这顶帽子,可他似乎毫不介意,甚至急切地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抓住我,唇齿交融或者更深的接触似乎能让他极具安全感。
但我知道,他虽然嘴上总是撩拨我,但他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欲望,就算我在他面前将一件件衣服脱下,他也只会笑着上前为我服务。
可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性.爱。
见我将糖咬得“咯哒咯哒”响,他凑过来,问我怎么这么吃糖。
我说:“这你也管?”
他哼哼两声,说自己太无聊了,自然什么都管。
我想起我上次说的要给他找工作的事,“这几天比较忙,忙完这阶段,我就给你安排,不过你得认真准备一下,我妈公司真不养闲人的。”
他爽快答应下来,还保证自己会努力。
晚上,我又和我妈报备了,获得了她的外宿批准后,我松了口气。
昨晚留宿得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今天我倒是长了记性,准备充分,带了睡裙和明天要穿的新衣服。
洗完澡走出厕所,我发现陈仰林已经在床上躺好了,似乎在等我出来。
我也没昨日那般局促了,直接躺到他身边。
他侧过身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问怎么了。
他的视线从我的脸滑到我的腿上,最后停在我的右膝盖上,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他坐起来,凑到我膝盖边。
看到膝盖上的疤痕后,他问:“是当初摔的?”
我点头,“留疤了。”
“你还真不在意你身上的疤。”说完,他又握住我的手,打算看之前他在我手上留下的那个烫疤。
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手上皮肤的恢复能力似乎好一些,如今已经看不到什么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