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只是不舒服。
他明显是不信的,“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
我看着他,思考着要不要在今天就把一切说清楚。
他不依不饶,见我沉默,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悦悦,怎么了?”
我撇开眼神,有些装不下去了。
见我这样抗拒,莫弛眸子一闪,握着我肩膀的手收紧,“到底怎么了?”
我开始不耐烦,侧头看向他,正想和他摊牌的时候,他急切地凑过来,想要吻我,企图用这种方式来验证我们的情侣关系。
我嫌恶地扭过头, 他扑了个空,身体都僵住。
下一秒,我用力将他推开。
他震惊地看着我,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对他。
我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弯腰将脚边那只口红捡了起来。
“是程筝的吗?”
莫弛在看见我拿起那只口红的时候就开始慌了,见我一脸冷漠,他更是紧张,辩驳的声音都在颤抖,“不是……”
“那是你女同事的?”可他刚才亲口说从没有女同事坐过他的副驾驶。
他依旧否认,“不是。”
“那是谁的?你妈的?”
他说不出话来。
莫弛看着我平淡的模样,终于意识到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很认真地说:“悦悦,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的?”
“我没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什么叫对不起我的事?只要你没和她在一起、没和她牵手、没和她接吻,这就叫‘没有对不起我’是不是?”我将那只口红放下,“我就问你一句,你刚才是不是去机场接她了?”
莫弛死死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闭了闭眼,说:“是。”
即使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但如今听到他亲口承认,我还是觉得心口一窒。
莫弛在我和程筝之间,选了程筝。
陈仰林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程筝和莫弛之间的情感如此深厚,即使是我,也要为他们这一对纠缠了大半生的青梅竹马让路。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低头解开安全带,利落地准备下车,可就在我拿起手包的时候,莫弛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没料到他会抓我,于是我的手一松,手包翻倒在车垫上,包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我不耐地皱起眉,问:“做什么?”
莫弛刚想说话,无意间瞥到从我包里掉出来的东西,僵了片刻之后,他表情严肃地捡起那只细长女士烟,明知故问道:“这是谁的?”
我知道是谁的东西,但我并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手包里。
可我看着莫弛的脸,又突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你心里有鬼吗?”我盯着他,“我没有,你有吗?”
莫弛没说话,只是僵着脸将手中的那只细长的烟揉烂了。
我继续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一言不发地开门下车,他也没再拦我。
这个七夕节真是有够鸡飞狗跳的。
回到家里,我妈见我回来得早、脸色也不是很好,便敏锐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将莫弛在七夕节抛下我去给程筝接机的事同我妈说了。
我妈一开始比我还生气,之后便哼了两声,“算了吧,莫弛也顶不上什么用处。”
我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么个反应,在我妈的心中:
东西不好用,换掉就好了。
不够亲近、有了二心的人也应该迅速换掉。
我妈又给了我一个和莫弛斩断的理由——
“莫弛家的公司最近也没什么势头了,还是你秦阿姨有手段,死了老公之后,这事业是蒸蒸日上,我看着都羡慕。”
此刻的我并没有心情来研究这些商业关系,说了一句自己有些累了就想上楼休息。
爬上楼的时候,我妈在我身后问我:“那你要和莫弛分手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再考虑一下吧。”
我和莫弛在一起的原因是我觉得和他在一起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