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君抱着苏和香睡在床上,哼哼唧唧着,门外两条花蛇就去咬跪在门前的白杆杆,要赶她走。
可白杆杆既来了,不求到青山君,她想着自己就是被咬死,都要死在这门口,与被四脚蛇快打死的红伞伞共赴黄泉。
两条花蛇对跪地的白杆杆又是咬又是叼,没一会儿,两条蛇就咬不动了。
这两条是雄蛇,咬了白杆杆,中了蘑菇毒,出现幻视,互相拧缠在一起,错把对方认作成雌蛇,露出两个唧唧,都想要插对方的泄殖腔。
丢人现眼的东西!青山君暗自骂道。
他解不了蘑菇毒,只得任其那两条花蛇在太阳底下痴缠拧紧,从门前的这一头,翻滚到门前的另一头。
过了叁个时辰,张元之清醒过来,他揭开捂嘴的符纸与贴背的符纸,踉跄走出屋子,趴在院内的井边,提了一桶水上来,抱起桶就喝了个底朝天。
他用袖子擦擦沾水渍的嘴角,抬头看向天空,月影清冷,树冠幽幽,不觉已是夕阳沉落,星光遍空。
他唤了声云奴,云奴未有应。
“好饿。”张元之摸了摸肚子,打算去找这里的厨房,想看看有没有烧饼或馒头填饱肚子。
经过苏和香的新房前,张元之的指头在鼻下搓了搓。
有妖。
转头就见那妖怪跪在紧闭的房门前,身边还放了一筐鸡蛋。
鸡蛋好啊,煎两个鸡蛋撒上小葱花下酒,岂不美哉?
张元之不声不响地走过去,不声不响的从白杆杆身边的筐里去拿鸡蛋。
白杆杆跪得腿都麻了,抬眸看向张元之,她脑子就跟着麻了。
张元之撑起道袍的宽大衣摆,形成一个网兜,他看了看白杆杆,笑嘻嘻地拿起一个又一个鸡蛋,往衣服网兜里放。
还在睡觉的苏和香就被一声凄厉尖叫给吵醒了。
“张道长这又是怎么了?”苏和香搓着眼问道。
青山君不想说,但门外又传来张元之的一声惨叫,他只得照实说道:“拿了人家偷来的鸡蛋,被打了。”
啥?
苏和香刚睡醒,脑子尚无法转动,而青山君已是坐不住,从床上走下,移步到门边,将门一打开,那凄厉叫声即刻停下。
张元之被五花大绑,吊在了一棵树上,白杆杆拉着拴他的一根绳子,正往树干上缠,要将他缠得紧实一些。
一见青山君,张元之如同看见救星:“爷爷,救我——”
爷爷?原来这道长是青山君的孙子!想不到青山君原来这样风流,在蜀州城里有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大孙子。
白杆杆赶紧准备放开张元之,以免得罪了青山君,却听青山君说道:“把这臭道士的嘴堵上,从早吵到晚,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