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这样了,师尊会生气的。
“是了,师尊生气了,我得去哄她……她不会不要我的。”他跌跌撞撞地飞身离去,像个疯子一样,口里碎碎念道:“师尊一定是回昆仑山了,一定是的……我回去等师尊……”
……
姜念念踏着烟雾,逛着单调到根本没什么看头的天界。
每一处都干净得挑不出半丝尘埃或杂物。
她想起那日她匆忙去查看昆仑不死树的情况。
昆仑终年覆雪,主峰顶映着黑蒙蒙的天,云雾缥缈的山巅之中。
而不死树也安安静静地屹立在山崖,并无大碍。
可那日她心底明明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
心口发闷,连呼吸都透不上来,差点没站稳。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觉得人间没什么可留恋的,便回了天上。
谁知,刚回去,便听她那分身说,殷不弃已死的消息。
她推算来,推算去,实在没推出殷不弃的命格。
她每日对着浮世镜观看人间,想看看能不能帮殷不弃寻找一下他的残魂,好歹师徒一场,她想为他求个轮回路,却连一丝一缕都找不到。
自殷不弃离去已过百日。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在人间,殷不弃竟已经死了百年。
她突然迫切地希望殷不弃是真正的九阴帝君,因为那样,他一定还会重生的。
她觉得心底空落落的,竟是越来越没精力管理人间事务,便又将天界之事交给分身,自己则去了昆仑山下的那间屋子。
只是这次走之间,她那分身突然对她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这里是你的天上,只要你回来,还能继续一尘不染,万世景仰。”
可她走的急,没听见那分身接着道:“凭什么我只能是你的影子……”
……
昆仑山脚。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一会儿,又变为瓢泼大雨。
电闪雷鸣,雨势很大,似乎要吞掉世间万物。
姜念念坐在床上,呆呆的看向桌上的红烛,入了定。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传来净布拎水声,面前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温热的布轻轻擦拭着她的脸。
谁?!
她想出声,却发现却感觉到浑身的灵脉皆被封住,仅仅动一下,便会痛得不能自已。
她不由得惊恐起来。
在这世间,居然还有人能封住她的灵脉?!
她静静等了一会儿。
那人似乎没想伤害她,擦拭完脸,又伸手,去解她系在腰间的系带。
姜念念顿时又惊恐几分,他脱她衣服做甚!
她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却依旧只看到一片漆黑。
而她的太阳穴正突突突跳个不停,撕扯般的感觉在整个脑袋里此起彼伏。
忽然,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唇。
她发现自己终于能说话了,“你是谁?!”
黑暗中,那只冰冷的手转而力道不轻不重地向下,抚上她白玉似的身子,“师尊醒了?”
轻拢。
慢捻。
抹复挑,极具调戏意味:“师尊现在最好别轻举妄动。”
接着耳边响起对方幽幽的低音,“万一灵脉断裂,师尊痛昏过去,徒儿可是会伤心的呢。”
他喊她师尊?自称徒儿?
可,可她的徒弟,唯一的徒弟,在一百年前就已经死了,连一缕魂魄都找不到。
这个声音熟悉而陌生,她有些激动,一时竟顾不上被对方抚摸身子的羞耻,难以置信地又问道:“你是……何人?”
“师尊连徒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徒儿可是好生伤心啊,看来师尊的确已经把徒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方的手更加放。肆,像剥鸡蛋一样把她。剥了个精光,亦嗔亦怒的语气好像小孩子的抱怨。
“我无数次都想像这样……师尊的皮肤果真如想象般的水。嫩,仅仅是轻轻抚弄,便成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