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念做出发誓状:“圣君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嘴巴可紧了。”
“哼。”沈愈冷哼一声,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于是,当天依旧坐在山头等念念的小殷离等来的是笑脸的姜念念和臭脸的沈愈。
“圣君,我跟你讲,宗门人就是对我家崽……少爷有偏见,其实我家少爷可好了,从不剩菜剩饭,也不乱发脾气,虽然常年饱受病痛折磨,却从不吭声,一个人默默承受,对人也友善……等等,你头上有片叶子,应当是刚才在山谷里沾上的。”
“哪儿?”
姜念念不由得一笑。
沈愈这人一向傲慢,如今难得犯迷糊,倒是有几分可爱,不过,比她家崽崽还是差了些,她家崽崽可是天下第一萌萌哒!
“我帮你摘下来。”她说着,便靠近了些,将手伸向沈愈的发间。
“你……”沈愈的瞳孔微微紧缩,眼里倒映着女子姣好的面容。
她……似乎比第一次见的时候要美上几分,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了她水润殷红的唇。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稚嫩且带着病气的嗓音响起,怒不可遏。
小殷离看着姜念念放在沈愈头上的手,脸色异常难看,只觉得眼前的场景万分刺目,一股无法自控的怒气自心中升起。
姜念念一抬头,目光触及到殷离脸上的怒意,微微一怔,随后下意识地收回手。
奇怪,她怎么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呢?她也没做什么啊。
殷离看着他们怒气冲冲道:“你!今天怎会来的这么晚?还有你,这里不欢迎你!”
“嗷呜!”煤球站在他脚边,跟着叫唤,也凶巴巴的。
姜念念上前解释道:“少爷,这是扶华圣君,是特意来帮你治疗灵根的,你不可以这个态度。”
殷离的眉头又皱上几分:“你居然帮着他说话!你还对着他那样笑,你明明说过只会对我一个人笑的,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少爷啊,水性杨花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姜念念无奈地笑道,轻抚着殷离的脑袋。
手却被用力拍开。
“随便你!”殷离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往竹院中走去,丝毫不管身后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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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愈挑眉,看着姜念念的眼神充满戏虐:不乱发脾气?对人友善?呵。
姜念念干笑道:“哈哈,我家少爷平时不这样的,今天是个例外。”
……
殷离将自己埋在被子中,脸色沉郁。
好烦,为什么他会这么烦躁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一想到念念对别人那么笑,他的心就像被紧紧攥住了一样喘不过气。
都怪念念!都怪她和别人眉来眼去,红杏出墙!
“吱呀”一声,竹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殷离闭上眼,背对着门,不想理会来人,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少爷。”姜念念轻轻唤他,见他不出声,一巴掌拍上他撅着的小屁股。
“你!”殷离一把掀开被子,怒瞪着姜念念,可看着她那张温和而充满笑意的脸,难听的话却说不出来,自暴自弃地靠在床头。
“圣君,拜托了。”姜念念对沈愈说道,给他让出位子来。
沈愈撩了下衣摆,坐下来握住殷离瘦弱的手腕,灵力顺着指尖缓缓进入,探寻着他的身体状况,许久才松手,一言不发地站起来。
姜念念道:“圣君,如何了?”
沈愈摇摇头:“灵根的程度过于严重且时间间隔太久,不易恢复。”
话音刚落,殷离低下头,眼神狼狈,姿态低得令人心疼。
姜念念有些急迫:“不易恢复,并不是不能恢复,对吗?”
沈愈看她一眼:“得看造化。需要一株千年太岁来滋补,再需一位元婴即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日日用灵力给他修复灵根,最后,在,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完全保证,一定能成功。”
谁知,姜念念丝毫没有沮丧,只是道:“那就试试吧。”
沈愈冷冷嘲讽道:“且不说这千年太岁不似平常草药,而是活物,游离于山中,难以见其踪迹。更何况,日日损耗灵力,对身体损害极大,没多少人愿意帮忙。”
“念念,算了。”殷离垂着头,声音很低。
“少爷别担心,会有办法的。”姜念念安抚道,思索片刻,又说:“圣君只要告诉我灵芝的样貌,我自会去寻。至于每日渡灵力一事,待我修为达到元婴,由我自己来便是了。”
沈愈道:“何至于此。”
殷离看向姜念念的眼神也是极度震惊的。
姜念念却笑了,那笑犹如薄薄云雾遮不住的冬日,温暖而耀眼:“这一身修为本就是为了护他,若不能,要这修为又有何用?”
沈愈露出诧异的神色,看向姜念念的目光少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愫,他道:“古籍记载,千年太岁,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皆有,乃生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