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紧急中断,吵嚷的场馆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据聚集于坐在长凳上的徐嘉珩。
徐嘉珩面无表情时,锋利深邃的五官极压迫感;他盯着险些被砸的替补,冷冷道:“不贴着别人犯贱,就不会打球是吧。”
“手脚放干净点,不能打就滚下来。”
人群中立刻响起窃窃私语声。
“徐嘉珩好吓人......”
“我猜是新上的两个替补针对喻温白,徐嘉珩生气了吧。”
“不懂就别瞎说,是那两个替补手段太脏,明知道喻温白有洁癖,还几次故意往他身上凑,恶心死了。”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这俩人有病吧,铁定赢的局还搞这一出。”
两个替补就是中场休息时、和刘厚在走廊撞见喻温白的那两个;三人有点交情,都看不过喻温白出尽风头,于是就想了个方法让他当众出丑。
不是有洁癖吗?那还打什么篮球啊。
好歹是学哥,两人万万没想到徐嘉珩敢直接发难,直接恼羞成怒道:“球场上有身体接触怎么了?你第一次打比赛?”
“护着你宝贝室友也得有个度,”其中一个还在阴阳怪气,警告道,“而且徐嘉珩,你要敢动手,就等着禁赛吧。”
徐嘉珩挺直的背往后一靠,冷笑道:“你当我眼瞎,还是以为我真在乎这个破比赛。”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徐嘉珩平时在乎的事很少,周围人更从没过见他发火。
可自从喻温白莫名其妙被拉进篮球队后,他发现自己总是在生气。
后来徐嘉珩明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见不得喻温白受委屈。
一点都不行。
——
好好的比赛经过两人折腾,所有参赛的人都心里膈应。
工院本来赢得好好的,结果所有努力在最后几分钟被糟蹋;生命科学院更气不过,张辉看喻温白手臂都被摸出脏手印子,气的冲上去就要打人。
程野作为队长只能收拾残局,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懒得换人,你们俩自己看着办,不嫌丢人就继续。”
事到如此,两人只能忍着气打完。
比赛胜利,工院的人也没多开心,尤其在徐嘉珩冷着脸一言不发的低气压下,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
另一边的喻温白下场后,就直奔顾清逢而去。
中场休息时,他就感受到两个替补的恶意,所以换人时他特意下场去戴好手套,果然比赛时就被动手动脚。
喻温白并不是真的洁癖,真要算起来,那两人碰他只会影响自己的阳寿,他除了要赛后洗手外,没其他损失。
显然有人不这么觉得。
徐嘉珩发火前,喻温白就远远感受到来自的顾清逢的怒意,以师哥过去护短的态度,赛后把两人直接做掉都有可能。
他下场就忙不迭跑到人身边:“师哥,我今天有进球,你要不要夸夸我。”
“怎么,害怕我杀/人啊,”顾清逢抬手捏了捏喻温白的脸,露出一记薄凉冷笑,“不至于,让他们少活十年二十年而已。”
喻温白知道不是玩笑,一把抱住顾清逢胳膊:“别理他们了,我们晚上出去吃吧,我请客,好吗。”
他从小就习惯和顾清逢撒娇,抿着唇轻晃人胳膊,清冷声线变得又轻又软,一字不差地落进路过的徐嘉珩耳边,
徐嘉珩视线落在喻温白紧握着男人的手——洁癖的人下场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洗手,而是请人吃饭。
就这么着急?一分钟都等不了?
喻温白看徐嘉珩靠近,怕顾清逢身上的气息伤到他,后退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后下意识的保护动作。
徐嘉珩见状脸色更差。
顾清逢察觉无声挑眉。
“今天的事,谢谢你。”喻温白认真道谢。
“没事,本来就是我们没管好人,”徐嘉珩语气淡淡,完全没有获胜的快乐,沉默片刻后道,“你要是没事的话,晚上要不要一起——”
“小白,”顾清逢突然出声,“刚才不还说要请我吃饭?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半晌,他又慢悠悠地补充道:“我记得你明天没课,这几天就回家住吧,我们好久没见了。”
喻温白还想和徐嘉珩好好答谢,猝不及防被打断,微愣后答应下来,转身回休息区收拾东西。
看青年背影渐远,顾清逢饶有趣味地看着徐嘉珩:“见笑了,小白从小就比较粘人。”
“没看出来,”徐嘉珩眼神就没从喻温白身上离开过,说话直截了当,“我倒是觉得,粘人的是你。”
顾清逢无所谓笑笑:“我们之间的感情,外人当然不懂,我不怪你。”
徐嘉珩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人。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喻温白收拾好东西走过来,看顾清逢主动要给他拿包,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