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费南雪也打消了让何微醺请薄暝做代言的念头。
这时, 她虚拢着眼睛,一瞬不瞬往窗户内看着, 薄暝脱掉连帽衫, 背对阳台, 整个背部肌肉的线条都露了出来。
哪知下一秒, 男人突然转身,腹肌和胸肌一闪而过。
费南雪还没来得及看清呢,薄暝立刻拉下衣服,走到阳台前,狠狠拉上了窗帘。
最后一眼,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薄暝脸红了。
接着,她就听到门外有人喊:“费南雪,出来解释一下。”
隐隐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费南雪转头就从暗门逃到厨房,一颗心咚咚直跳。她好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那种喜悦感几乎要冲昏头脑。费南雪感觉自己像个幼稚鬼,居然因为让薄暝慌乱而感到开心。
费南雪在厨房倒水,还忍不住偷笑。厨房窗外,祁宋正好推着除草机路过,轰隆轰隆的声音很大。祁宋抬头瞥了她一眼,扯着嗓子问:“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啊了一声,大概是心情很好的缘故,她也大声回答:“我的好朋友要来黄金海岸看我,我有点开心。”
祁宋点了点头,“那挺好啊,到时候大家一起玩。”
“挺好啊。我记得我朋友和你好像是一个大学的。”
祁宋一怔,“是吗?”
“何微醺,你还记得吗?”
这下,祁宋手上一松,除草机整个儿飞出去,直接把祁宋扯得也扑了出去。机器撞了墙,祁宋也被拽倒在地上。
费南雪没想到是这个反应,她连忙跑了出去,却被薄暝拽住了衣领。
男人居高临下,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抓到你了。”
最后还是薄暝收拾的残局。
他把剃成秃头的草坪重新整理了一下,又把祁宋扶回了沙发上。最后则是将罪魁祸首费南雪指派到汽车仓库去运了两块塑料板上楼挡在阳台上。美其名曰三八线,免得自己睡觉的时候被费南雪侵犯了。
费南雪:……
*
一通热闹后,费南雪竟然莫名消除了紧张感。她安心地躺在客房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窗台上竟然有一只葵花鹦鹉。她打开窗户,鹦鹉也没有飞走,反而熟门熟路跳到了她的肩膀上。
虽然她知道澳洲野生鹦鹉很多,这种葵花鹦鹉更是会飞到住宅和公寓阳台上。但这么亲人的葵花鹦鹉,应该不会是野生的吧?
她想到那只哈里斯鹰,又想到满屋子的小鹦鹉。费南雪举起手机对着肩膀上的鹦鹉拍了一张,发给了老同学江明理。
不多时,江明理迅速回信。
江明理:你见到银行家了?这小家伙可亲人了,你多跟她玩玩,她很喜欢有人陪。
看到“银行家”三个字时,费南雪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说以后想在家里养鹦鹉,喜欢老鹰,不高兴时喜欢喝桂花味的可乐,想要在别墅里做一条不会遇到任何人的通道……
这只鹦鹉叫银行家。
而她的名字,就是法语里银行家的意思。
这些事是巧合吗?
一万种情绪在心里草长莺飞,她的双手交握在一起,侧头看向那只白色的葵花鹦鹉。鹦鹉也感受到她的注视,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
她喊了一声,“银行家?”
鹦鹉展开翅膀,高兴地舒展脖子,似乎是很喜欢她。
她抬手,银行家用鸟嘴在她的手上蹭了蹭。
即便和银行家互动了半天,她也不敢走出房间,和薄暝打个照面。
所以薄暝对她……
她悄悄握紧了左手。
这时手机振动,她拿起来一看,是何微醺的电话。何微醺在电话那头喊:“姐妹我到了,快下来给我开门啊。”
何微醺热闹的声音惹得银行家也有些躁动不安。无法,缩在屋子里的费南雪终于还是要踏出第一步。
她打开房门,恰好和薄暝打了个照面。
薄暝摘下运动耳机,伸手。费南雪心跳蓦然变快,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银行家翅膀一展,先跳到了薄暝手上。
小鸟亲昵地啃了下薄暝的鬓角,显得费南雪伸出去的手越发孤零零的。
好一个自作多情啊。
费南雪讪讪收回手,低着头往他旁边的空隙钻去。这时,薄暝突然出声:“financier。”
费南雪下意识回头,没想到鹦鹉抢了先,翘起一只脚和薄暝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