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喝了姜枣茶再睡吧。”
奚言便坐起来,伸手接了过来。
等她趁着热气喝下他煮的姜枣茶,重新把杯子递给他的时候,他把杯子接了过来摆在了床边柜上,他却又突然止了步子,他停下不走了。
大概是预料到他在盘算什么主意,奚言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跳动,无端加了倍速。
许泽南拎了拎裤腿,随后在她床边蹲了下来。
他语气变得温和,跟哄孩子们那样。
他说:“听说,胆子小的人是可以有人陪着睡的?”
她就知道,他和她一样,才忍不住不偷听小孩子的对话呢。她也知道,他多少会因为偷听小孩子的悄悄话,而受到点儿乱七八糟的启发。
奚言故意说道:“我又不胆小。”
“知道。”他的胸膛里传来一阵轻响,很苏的一声笑声:“你一个半夜看恐怖片《昆池岩》的人,根本不会害怕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睡觉只会让你觉得兴奋。”
“我没说你胆小。”许泽南甚至没征求奚言同意,就掀开被子一角,在她旁边躺了下去。
奚言感觉到背后的床垫一陷,床被他带动出一点点动静,随后,他揽臂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的脑袋抵在她耳骨处,道:“是我胆子小。”
“我需要有人陪着睡。”
他的声音被他压得更低,气息落在奚言的耳畔,是一阵酥麻的痒意,连骨头都变得脆了。
明明这天不冷,但奚言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极小声地提醒他道:“但我大姨妈来了。”
“知道。”许泽南的手从她掌心宽的腰后绕到了前面,他纤直的手隔着层棉质睡衣落在了她的小腹处,他的掌心滚烫,将她小腹的冰凉熨帖得温热,对冲掉她的疼痛。
他的手稍用了力,摁着她疼痛的小腹不轻不重的揉着,他的唇息仍落在她耳畔:“我没想要做什么。”
他的一只手给她揉肚子,另一只手摁着她酸痛的腰缓缓施力:“我只是单纯想要你陪我睡。”
-
奚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许泽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总之,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近黄昏了。
……
她是侧身的睡姿。
时光是隔了很久,但记忆一触即发。
……
他的睡容平和安稳,忧郁雾眼轻轻闭着,长睫毛真的很长,又长又密,刷在他的眼睑上,就像浓密的刷子一样。
奚言就没忍住伸了手指,指腹沿着他的眼睫刮过一圈。她看见他的眼皮动了动,长睫毛微闪,奚言怕吵醒他,就收回了自己那不安分的手。
可是……
他睡着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
这对颜狗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挑战意志力,挑战定力的致命时刻。
很遗憾,资深颜狗也没能抵挡住他睡颜的诱惑。
她凑近他的唇,偷亲了他一下。
奚言是这么想的,偷亲一下就撤。
她就起床,去看看孩子。
结果,她嘴唇刚刚触碰到他嘴唇,正打算一触即离的时候,他突然启唇将她的唇瓣吞了进去。
他的眼睛仍闭着,装睡,长睫轻颤,他的唇很凉,开始时,吻她吻得不紧不慢,但等他探齿撬开她的牙关后,却又开始用舌尖吮咬舔舐,步步紧逼。
他说:“你偷亲我,不这样亲怎么能够过瘾?”
这个吻是湿软绵长的。
奚言:“……”
他究竟为什么醒了,还要战术性装睡??
一个典型的颜狗,她不仅在意和她接吻的这个人的颜值,她还在意和她接吻的这个人的身材。
既然接吻已经被他掌握了主动权,那……她自发性地摸摸他的腹肌总不过分吧?
八块呢!
谁能忍得住有的摸,不摸?
奚言的手,轻车熟路地伸了进去许泽南的睡衣。
软中有硬,肌理纹路清晰,手指平直刮过的时候,有凹凸不平的颠簸感,皮肤组织是软的,局部肌肉却紧实有弹性……
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