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很好的东西,它就像钱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因为他爸爸有权力,所以他让谁喝酒谁就得喝酒,让谁做事谁就要做事。
权力比读书要重要,他以后也要做一个手里有权的人。
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于翔才小学二年级。
他从小跟着爸爸住在镇里面的房子里,看着叔叔阿姨做事,好的没学多少,那些人身上带着的溜须拍马、言不由衷、推卸责任的社会习气倒是学了不少。
在学校的时候,于翔知道老师和校长是学校的领导者,只要讨好他们,很多事情就会顺利很多。
所以于翔在每一个老师面前都装作一副很乖的样子,表现的非常好,老师让他当班长,所有的比赛第一时间都会想起他。
但他在其他的学生面前却是另外一个样子,他会欺负他们。
可那又怎么样?老师不会相信的,因为他是一个好学生啊,好学生怎么会欺负人啊。
班级的大部分学生在于翔看来都十分的愚蠢,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些无聊的东西,读书还有玩,他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一样。这个世界光靠读书是没用的,村里的叔叔有好几个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但是他们现在都要听他爸的,而他爸书读的并不多。
要想混得好要靠脑子,聪明的脑子。
于翔觉得自己很聪明,他在天龙镇的日子过的一直不错,他在上面读到了高中毕业,后面考上了一个一本。
他们镇考上一本的学生很少,他考上之后,他爸摆了好几桌请客,他风光极了。
考上大学之后,于翔就和自己当时的女朋友分手了。那是在高中的时候谈的,事实上他交往了好几个女朋友。
于翔长相好、家庭好、成绩好,还会伪装,所以他在读书期间一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校园王子,他的迷妹不少。
有不少女孩倒追他,于翔从里面挑了几个漂亮的开放的做自己的女朋友,他哄骗她们在学校要低调一点,不可以公开恋情,但是等到他们毕业,他就马上带她们回家。
那些女人的脑子蠢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样,于翔说什么她们都信。
所以他玩的非常的开心,他哄骗她们上床,在玩腻了之后就抛弃她们,并且是从她们身上找出毛病,把分手的原因归结于她们的坏脾气和疑神疑鬼上面。
于翔高中还没毕业,性经验就十分的充足了。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女孩,她们是如此的愚蠢无知,他的行为他的存在,他日常做的那些[浪漫]的举动,已经足够满足她们那廉价的虚荣心了。
这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谈恋爱而已,享受其中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至于交往过程中说的那些话,嗯......说谎对于他来说就如同在夏天喝冰可乐一样容易。
可乐喝完了当然是扔掉啊,谁还会留着罐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于男女关系如此的精通,他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可以分成两类,有些是人,有些表面看着是人,其实你只需要挥起鞭子,她们就可以被驯化成动物。
那些女人喜欢被支配,只要上过一次床,于翔就可以分辨出对方是不是这种人。她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想要侍奉男人的味道,充斥着一种想要成为贤妻良母的气息。
只要你在她们面前装可怜,对她们随便说一点甜言蜜语,她们就会被耍的团团转,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你做。
就像是不断奉献牺牲的圣母一样。
在做了过分的事情后,只要装作诚恳的道歉,跪下来说爱她们,事情就会得到解决了。
就算你前一天扇她巴掌、拿着皮带都要把她们打死了,睡了一觉她们依旧会原谅你,就像是一条愚蠢且记忆短暂的鱼。
在上了大学见过市面之后,于翔发现自己的家庭已经不能给他任何的助力了,小时候觉得了不起的爸爸,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小村子的村干部而已,就在那个小地方叫得出名字,一旦到了外面就什么都不是。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长,于翔发现自己的父亲身上有很多的缺点,他不够聪明,甚至胆子还小。
在他读大二的时候,村里面一直在想办法建桥,事实上,那桥从他小的时候就说要建了,但是上面的钱一直批不下来。
那段时间,有村民从桥上过货物还掉下去了,很多村民都十分的不满,觉得是他爸爸不作为,所以这桥才一直建不起来。
回家的是,于翔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在那里因为这件事着急上火。
于翔很不理解,他觉得这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好着急上火的。
晚饭桌上。
于严冬把筷子往碗上面一放:“你小子,还简单,简单你倒是给出个主意来啊。”
于翔吊儿郎当:“我倒还真有个主意。”
于严冬:“你说说看。”
于翔:“现在都是网络时代了,像你们这样只知道走程序写申请表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要反过来,让上面的那些领导主动要给我们修桥。”
于严冬:“说的倒是容易,要是有办法让领导主动修桥,你老子我还会在这里愁半天吗?为了这个桥的事我们都跑了多少次了,此次领导都有承诺,但是这钱却迟迟拨不下来。”
于翔:“钱没下来是因为他们身上没压力,只要让东流河出点意外就好了,出意外之后再告诉报社的人,发到网上去大肆宣扬一番,迫于舆论压力,那些领导肯定会给我们修桥的。”
于严冬:“意外?什么意外?把木桥弄断?”
于翔不屑道:“爸,要弄意外,那肯定得弄个大点的啊,把木桥弄断算什么啊,哪个报社会想写这个啊。”
于严冬问道:“那你说报社想写什么?”
于翔说道:“当然是劲爆的啊,比如有人过桥结果死在了河里。”
于严冬听着于翔说的话,恍惚间都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这是自己的儿子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